象：“宋砚青的儿得了自闭症，不哭不闹，反应迟钝，连话都不会讲，就是个傻，报应啊。”

    自闭症是什么？冯灯不理解，他心想，那个叫元元的小孩儿比同桌的妹妹乖多了。

    没错，宋新元的自闭症不是妈妈去世引起的，他的病两岁时就被查了来。冯灯对孔琢撒谎了，像所有人欺骗宋新元一样，冯灯瞒了真相。

    前，吕舒涵没得到回应，继续说：“我的小程多聪明，将来要大事的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冯灯看了看妈妈，。他会说话，但他不喜说。

    吕舒涵忽然打了两冯灯的后脑勺，生气：“就是你这副死样才不招爸爸喜，他宁愿找那个傻！我真的受够了，你为啥不能机灵？你说话啊！”

    她又去掐冯灯的胳膊，使了很大的力气。冯灯皱起眉，叫了声“妈妈”。吕舒涵蓦然惊醒，搂住冯灯，手足无措：“对不起，小程，对不起，妈妈不是故意的，不知怎么了，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冯灯拍了拍她的背：“没事，不疼。”

    吕舒涵愣怔片刻，泪了满脸：“小程，你真可怜，你的命好苦，真可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冯灯不这样认为，在他中，妈妈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，所以，他心甘愿吕舒涵的气筒，达五年。吕舒涵因丈夫轨，加上产，神状况越来越糟糕，在外人面前还能维持正常模样，面对程烁时也能颜笑，唯独与冯灯相时会暴本，仿佛笃定冯灯会为她保密。

    只要程烁不在家，吕舒涵就对冯灯甩冷脸，频繁动手，并且变本加厉。她似乎陷一场苦戏，偏执而无望，每每打完冯灯，总是如梦初醒般嘟囔：“对不起”“小程真可怜”“爸爸为什么不喜小程”……

    当冯灯考满分时，吕舒涵照样能找到借：“聪明有什么用呢？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，你爸就喜话都说不利索的傻，不喜你。”

    有一次，冯灯故意丢了两分，将试卷拿回家后遭到一顿毒打。吕舒涵扒掉冯灯的上衣，用铁衣架冯灯，歇斯底里：“这么简单的题怎么会错？为什么不好好学习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？你爸气我，你也气我，白狼，小白狼！”

    冯灯跪在地上装死，他刚过完十岁生日，格愈加沉静。他的背了，吕舒涵的睛红了，气不打一来，将冯灯了血：“你知错了没有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