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这句话不是冯灯问的，书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一条，宋新元抓着门把手，踉跄了一步，不可置信地问，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77章 釜底薪

    宋新元梦见一场大雨，雨中现了宋砚青，宋砚青扭对他笑笑，转离开，雨也消失了。这样的雨季，每年只有一个，去年的已成为过去。

    宋新元伸胳膊，什么都没摸到，猛地惊醒。冯灯不在床上，屋里凉飕飕的，夏天又要结束了。他恍恍惚惚地坐起来，赤着脚走去，在廊站了一会儿，循着尽的光，默默靠近书房，停来的时候恰好听见厉明洲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喜宋新元吗？”

    宋新元咬着手指，无比期待冯灯的答案，可冯灯让他失望了。冯灯为什么犹豫？关于他们的，冯灯至今都没搞明白吗？

    厉明洲接来的话更令他匪夷所思，他忍不住推开门，追问真相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爸破坏了冯灯的家？冯灯一直以来在报复他？

    厉明洲不忍心打击宋新元，但事已至此，只能把一切说开：“就是你听到的那样，舅舅年轻时犯了错，了一些不德的事。”

    什么事？难他爸爸和冯灯的妈妈……宋新元打了个寒颤，一字一顿地问：“冯灯是我哥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厉明洲无奈，“不是，舅舅跟冯灯的父亲往过。”他的用词非常谨慎，话里的意却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宋新元松开门把手，晃了晃，煞白的小脸面向冯灯：“我爸是……他是……”那些字，他无论如何都说不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穿鞋？”冯灯朝门走去，结果被宋新元制止。

    “别过来！”宋新元蹲，无助又无望，他不知自己该相信谁，该相信什么。

    这时，冯星河匆匆来到宋新元背后，隔空与厉明洲对视一，俯去拉宋新元：“元元，我们坐来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宋新元甩开冯星河胳膊，手背不小心磕到墙，疼得他了一冷气，失魂落魄：“骗，骗，你们都是骗。”

    厉明洲、冯星河、冯灯，包括他爸爸，全骗了他。他活了将近三十年，竟然活在谎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