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中天不甘心就这样，急忙追问：“汪兄，那还能不能想办法再来一批盐引？”

    汪福苦笑着摇了摇：“若是往年应该没问题，但今年楚兄也清楚，我们边关的商屯被异族劫掠损失惨重，这次这批盐引是我们调集全国各仓库的余粮，好不容易才凑来的，再来一批，是万万没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接来这一年的盐业生意可怎么办。”楚中天重重地坐回到椅上，整个人仿佛忽然间苍老了好多岁。

    其实也清楚多半没戏，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态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汪福咬了咬牙，说：“楚兄，我倒有个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楚中天急忙问。

    汪福说：“这次盐引被劫一事的知人都被我控制住了，以后谁问我也不会承认的，就当盐引并没有被劫，我们先用后年的盐引来应应急，等熬过这一关就能雨过天晴。”

    盐商易规模大，有时候一年的盐引不够用，所以官府中还预留着后面三年的盐引以备不时之需。

    只不过要用这些盐引并不是没有代价，最直观的就是成本了很多。

    正常的盐引一张需要费1.5两银，但预支后面几年的盐引需要叫2.1两的预支银，相当于借贷利息，朝廷此举也起到一定的宏观调控作用，让盐商们不会因为盐业暴利就肆无忌惮将大量盐抛向市场。

    “可那样一来盐引的成本就贵了太多了。”楚中天皱眉，加上各打，那样的成本相当于现在的3、4倍了，实在是太贵了。

    汪福摇了摇：“楚兄没懂我的意思，我是说将那些盐引预支过来，假装是明年的盐引，等明年我们缓过来后，再凑足盐引还回库房中。这样神不知鬼不觉，还可以解决掉你我的燃眉之急。”

    楚中天脸一变：“万万不可，这样是挖朝廷的墙角，一旦事发，可是大罪！”

    汪福说：“以楚兄在明月城的人脉，再加上我们汪家多年的经营，又岂会那么容易事发。而且预支盐引这样的事往年各家都在，有几个真正足额税了？”

    楚中天沉声：“可往年只是小数额的预支，大家睁一只闭一只也就过去了，这次是全年的盐引预支，动静实在太大，不行不信，绝对不行。”

    汪福叹了一气：“楚兄别怪我说话直，不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，自今年来私盐越发泛滥猖獗，你们楚家的盐好多都卖不去吧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1.5两盐引的成本你们都卖不去，如今接近4两银的成本，你们只会更卖不去了，而且就算真卖去了，楚家又能赚多少？楚家这么大，方方面面都是海量的用钱消耗，要是没有了盐业生意的账，恐怕很快就要财政赤字了吧？”汪福分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