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只有金无幻和沈娘听其意，沈氏众人却不知。

    就这么享受了五六天沈月娘的贴呵护，炼丹的材料终于备齐了。

    好在修行中人，相貌上都显得年轻几分，吴升看上去二十七、八岁左右，倒也不至于差得太远。

    沈复了，笑两声：“五郎看上去倒也老成，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吴升受不住这番殷勤，婉言：“月娘不必如此，此间足衣足，并不欠缺。”

    吴升：“月娘……真的用不着这许多……”

    吴升：“我真没往心里去……”

    金无幻刚才已经听得心神动摇，此刻更是目瞪呆，心说差得有远吧？他自家已过而立，十年前可是差被吴升掉的。

    沈月娘忍不住问金无幻：“夫，你为何唤他五兄？”

    沈月娘眶红了：“五哥可是因之前的缘故？我当时对五哥是不好，可事有因，这几日总觉得亏欠五哥，五哥要打要骂都可，总之不要拒绝妹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沈月娘：“也是，五哥在外面受了二十年苦，想必遭尽了旁人的白，早已惯了，妹知五哥不会往心里去，可每每念及于此，总替五哥心疼……五哥放心，既然回家了，就不用浪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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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后沈月娘隔三差五就往东南院跑，给吴升送衣送。

    一席酒宴，宾主尽。

    沈复了：“此言在理，不过都是我沈氏一族……还是照年岁论吧，你们几个，都去见过五郎。”

    认了亲，大家就是一家人，沈家人心里的隔阂自然消弭，尤其沈月娘对吴升的态度大为好转，好转中饱着的歉意。

    金无幻沉片刻，行憋一句：“达者为兄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席间众人同时叹一声，沈复了，向沈氏年轻一辈几人：“国破之后，沈氏命运多舛，落他乡者不知凡几，此中苦楚，尔等怕是难以会……不知五郎年庚几何？”

    沈月娘：“五哥打小在外，一定尝尽了世间的疾苦，既然回家了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，这些都是该当的。我父也说，要好好关照五哥。”

    于是，两个年的唤吴升为“五弟”，两个年轻的，包括沈月娘，称吴升为“五哥”。

    曾经的吴升是老牌刺客，有三十五了，但现在的吴升只有二十，大学还没念完，因此意识就报了二十来，报完之后意识到不对，却也不好改，只好冲旁边的金无幻歉意一笑。

    吴升不知沈月娘发的什么神经，心说难不成自己的遭遇还真让她“母泛滥”了？当也只得由她。

    沈娘借更衣，匆匆离去，回屋抱着枕笑弯了腰。

    来历依旧糊，但好歹是个份。沈复问：“也是沈氏中人？却不知乡籍何？祖上是哪一宗？”

    吴升：“自幼随父浪迹天涯，父亲故去得早，便没听说，又或许说过，我却没记住。”为了增加说服力，又将曾经的吴升记忆中随父浪的惨事说了许多，当真是闻者落泪、听者心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