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倾城清澈的眸更是一亮，兴奋：“我知，我知，雪夜擒可汗，那是黑羽将军。”

    斗笠人角也泛起一丝笑，颔首：“不错。西陵战事打了两个多月，已经是寒冬时节，那时夏都护已经战死，黑羽将军率领所剩不多的兵被困在黑城，也幸好了那场暴雪，否则数万铁骑围困黑城，黑城本撑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上天保佑我大唐，不但有黑羽将军，还有那场大雪。”夏侯倾城庆幸：“如果不是黑羽将军，西陵就危在旦夕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话间，已经转一条巷，斗笠人笑：“是龙鳞尉告诉你的？”

    夏侯倾城：“大哥说，当时黑城岌岌可危，一场大雪降临，连了数日，兀陀人以骑兵为主，加上大雪天，无法攻城，就只能围城。夏都护战死，黑羽将军而，率领所剩不多的兵抗敌。”虽然是姑娘家，但提及当年的战事，夏侯倾城却是津津有味：“兀陀人无法攻城，在城外扎营，黑羽将军在城观察了两天，确定了兀陀汗王的位置所在，那天夜里，黑城悄悄打开城门，黑羽将军率领手那支三十人的黑羽夜鸦直冲兀陀汗王大帐，没等兀陀人反应过来，黑羽夜鸦便杀王帐，生擒了兀陀汗王。”

    斗笠人笑：“你说的倒是分毫不差。不错，黑羽将军的惊天之举，让西陵战局瞬间逆转，兀陀汗王被擒，兀陀人再不敢动弹，撤军至昆仑关，朝廷派人前往议和，兀陀汗王承诺有生之年兀陀兵再不会踏大唐境半步，而且以数量庞大的羊赎回了命，西陵之危，因此而解，黑羽将军也因雪夜禽可汗，名震天。”

    夏侯倾城：“文叔，既然如此，这西陵当然还是我大唐疆域，为何你说这里算不得大唐的领土？”

    “龙鳞尉可告诉你，兀陀人退兵不到两个月，黑羽将军便率领兵撤了嘉峪关？”斗笠人问。

    夏侯倾城，：“大哥倒也提过，却没有多说。文叔，黑羽将军不是撤回关休整吗？我听说抗击兀陀人的五千兵，撤关的时候，剩不到两千人。”

    斗笠人摇：“我先前说过，都护军抗击兀陀人的时候，西陵都护坐山观虎斗，一开始并没有支援都护军，也因此一度让都护军陷困境。圣人派了人来，西陵门阀这才送人送粮支援前线。”微顿了顿，才：“当是西陵门阀并非真的是畏惧朝廷，而是朝廷和他们了妥协。”

    “妥协？”

    “要阻止兀陀人控制西陵，必须要依靠西陵门阀，那势，朝廷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。”斗笠人平静：“西陵划为了三郡，三大门阀的家主也都被封了侯爵，而且是世袭罔替，一侯坐镇一郡，名义上是朝廷的臣，实际上他们却都各自控有一郡。”

    夏侯倾城蹙眉：“可是西陵都护府还在，西陵依然有朝廷的官员。”

    “各郡的税收都掌握在门阀之手，而且西陵一旦有匪患甚至叛，三大世袭侯有权组织人手平。”斗笠人瞥了夏侯倾城一：“这就是将财权和兵权掌握在了他们自己的手中，西域都护府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都护府，朝廷派往西陵的官员，大分都是有名无实。”摇了摇，轻叹：“所以说这西陵是大唐的，却又不是大唐的，你现在可明白了？”

    夏侯倾城秀眉蹙，神有些凝重：“文叔，那.....那刚才的小哥是都尉府的人，他.....他算不算是朝廷的人？”

    斗笠人颔首：“朝廷设在西陵的都尉府，便是用来盯住西陵门阀的睛，至少城都尉府，那确确实实是朝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