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承朝既然知他是四大叶护之一，在白狼地位不低，倒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矛盾，笑：“汗王厚恩，我们其实当不起。”

    光没说话，后一名随从已经：“这是牙骨山塔大叶护，我白狼四大叶护之首，也是我白狼落的兀思鲁！”

    了大殿，廊已经有人开始奏乐，大殿左右两边设有金黄的桌案，上面堆放着瓜果，左边的位置上大都空缺着，自然是给宇文承朝一行人预留，右边坐了十几名兀陀官员，秦逍知能够来参加宴会的兀陀官员，应该就是那些叶护、特勤和俟斤了，光牙骨山塔坐在右边首席，却也证明他在白狼的地位确实不低。

    哈尼孜已经显惊恐之，往秦逍后躲了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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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牙骨山塔皱起眉，冷笑：“汗王给你们刀礼，你们是否觉得可以在兀陀肆无忌惮？”握起拳：“你们不要忘记，这里是兀陀，你们脚的土地是我们兀陀人所有，在我们的土地上，可容不得你们狂妄。”

    “兀思鲁又是什么意思？”秦逍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牙骨山塔瞥了秦逍一，冷哼一声，也不多言，抬步便往去。

    哈尼孜，嫣然一笑。

    秦逍微微一笑，转见到哈尼孜脸兀自有些惊怕，柔声：“不用害怕，在我边，没人敢对你怎样。”

    这就像有人看中别人一匹，价想要购买，司空见惯的事，牙骨山塔看中哈尼孜，也当哈尼孜如同一匹一般。

    宇文承朝等人一怔，皱起眉，看向秦逍，却见秦逍不怒反笑，反问：“叶护有多少金币？”

    牙骨山塔脸骤变，厉声：“你在奚落我？”

    左首靠近主座的位置都空着，不过末席却坐着两个人，装束和面貌廓与兀陀人完全不同，着黑的袍，一人三十岁上年纪，另一名则是年过五旬的老者，两人装束虽然大致相同，不过年轻人上还缠着一条金黄的带，而且坐在老者上首，如同老僧定般，端坐不动。

    “听说这次你们立了功劳。”牙骨山塔：“汗王还令给了你们刀礼，这是多少年不曾有过的事。”

    牙骨山塔目光扫动，忽然落在秦逍后的哈尼孜上，角泛起笑意，抬手指着哈尼孜：“这女人多少金币？”

    “两百金币？”秦逍笑：“牙骨叶护，实话和你说，两百金币，连她一发都买不到。”

    隶在这些贵族的中，和牲畜品无疑。

    那随从傲然：“兀思鲁便是第一勇士的意思。汗王每年都会举行大赛，参赛的都是我白狼的骁勇勇士，最低也是百夫，最后胜的便是兀思鲁，叶护已经连续三年都是兀思鲁。”

    薛祁路回看了牙骨山塔背影一，微皱眉，却也不多说，上前抬手：“大公，大家请！”

    “没有奚落啊。”秦逍摊开手：“你要买，我开价，买不买在你，卖不卖在我，你要是买不起，大可以直说，不用发这么大的火。”

    从西域走来的姑娘，无论是在大唐还是在兀陀，几乎都是隶的份，像哈尼孜这样年轻漂亮的胡女，几乎没有人能得到自由，是以牙骨山塔看到哈尼孜，立时便断定她一定是名隶。

    这倒不是牙骨山塔居临。

    大公轻拍秦逍肩，也不多言，转往里去，胖鱼则是背着白掌柜，唐蓉跟在边上，宁志峰凑近秦逍边，低声：“那人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，四肢发达，脑简单，别去理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西夜国人。”见秦逍扫了那两人一，似乎有些疑惑，哈尼孜凑近低声：“缠金带，那是西夜王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公，汗王已经在等候。”一个声音从里面穿过来，只见薛祁路面带微笑，正匆匆过来，先向宇文承朝行了一礼，随即转向牙骨山塔，弯横臂：“大叶护！”

    秦逍见牙骨山塔肌结实，肤黝黑，知不是善茬，心想参加大赛最低的是百夫，不过这牙骨山塔是叶护，份地位仅次于汗王，那些特勤、俟斤、千夫、百夫在较量的时候，又怎敢真的打败叶护，这牙骨山塔的兀思鲁之名，恐怕分不小。

    “她是西域女人，西域的女人，最漂亮的也不会超过一百个金币。”牙骨山塔直勾勾看着哈尼孜：“你是她的主人？我给你两百金币，人归我了。”

    牙骨山塔皱起眉，秦逍慢悠悠：“她有多少发，我也数不清，你若愿意，我五百金币卖你一发，一百起卖，你拿五万金币过来，我给你一簇发，你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