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娘就站在门外，听到秦逍叫自己，忙了屋来，见到秦逍赤着上，急忙背过去，脸颊微红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秋娘嫣然一笑，：“我先去，你需要什么叫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秦逍在秋娘的帮助穿上了衣服，瞧见已近中午，取了一块碎银给秋娘：“秋娘，我肚饿了，咱们中午吃的？不是有猪吗？中午咱们吃猪，再打酒，我敬你两杯。”

 幔布旧黄，显然很有些年。

    焚香自然是为了祭奠无字牌，连油灯都舍不得用的秋娘当然不可能为了自己而使用檀香。

    秦逍忍着疼痛，将箭从肩剜了来，一开始的却还是黑的血，有些腥臭味，但很快的便是鲜血，秦逍迅速用清洗了伤，尔后将自己将伤药涂在伤。

    秋娘知越是拖延，秦逍就越会受寒，不再犹豫，在秦逍的指，小心翼翼帮秦逍包扎好，她一双手儿很巧，虽然是初次，却也包扎的有模有样，随即拿过秦逍衣衫，：“我帮你把衣服穿上，可别冻着了。”

    秦逍走到桌边，伸手想看看黑布面到底是何，伸到一半，觉得背着秋娘这么是在有些不妥，但好奇心却又捺不住，终究是伸手过去，小心翼翼拿起黑布，却赫然发现，黑布之掩盖的竟然是一只灵牌。

    秋娘犹豫了一，回瞧了一，见到秦逍蹲在地上，木盆里都是血，还是二月时节，天气依然有些寒冷，想着这是救人，一咬牙，转走过去，不敢直视秦逍，只是：“我没有帮人包扎过，不知......不知成不成。”

    秦逍将檀香放回去，了闺房，心狐疑。

    更让他诧异的是，那灵牌之上空无一字，竟然是无字牌。

    而摆放无字牌，更是见所未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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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逍只觉得匪夷所思，无字牌已经让人惊诧，在无字牌前焚香，而且是价格昂贵的檀香，秦逍只觉得顾家弟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。

    秋娘虽然境拮据，却并不贪图钱财，只是将钱袋放在秦逍边上，轻声问：“还需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逍满腹狐疑，但又想这是顾家弟的秘密，自己还是当不知为好。

    “随便包扎就好，秋娘冰雪聪明，一定可以。”秦逍唯恐秋娘有顾忌不愿意帮忙，见她答应，这才松了气，起坐在小凳上，指：“只要用绷带包住肩的伤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箭取了来，伤药已经抹上，只是......我自己无法包扎，还要麻烦秋娘帮忙。”秦逍知秋娘虽然不是青葱少女，但毕竟是女人家，自己赤着上让她帮忙，终究是有些不妥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秋娘便将伤药买了回来，又将钱袋还给秦逍，：“这是药铺最好的止血药，一共用了二两七钱银，我还买了一些绷带，你理伤后，可以用绑带包扎伤。”

    平常百姓家为过世的先人立位，自然是司空见惯的事，但灵位往往都是摆在正堂，而且还要摆放在中堂位置，以此来表达对先人的敬畏。

    秦逍谢过，：“剩的银你先收着，以后还需要你帮忙。”

    这伤药虽然算不得良药，但止血效果却是不错，涂抹在伤，鲜血很快就被制住，伸手拿过绷带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本不可能包扎，犹豫了一，终是叫：“秋娘，你.....你来一！”

    秋娘犹豫一，言又止，终究还是接过银，只是轻嗯一声，门去买菜。

    等秋娘去之后，秦逍小心翼翼地将上衣一件件脱了，取了鱼刺在手，蹲在木盆边上，先用清洗了洗伤，这才拿过巾，卷成一团嘴里，一气，用鱼刺挑开肩，鲜血如注，木盆之中。

    但此刻除了秋娘，也无人能够帮手。

    檀香昂贵，如果时常焚香，别说秋娘每个月撑船也只有一两银，就算是将顾白衣的薪加来，只怕也撑不住使用檀香。

    他照原样用黑布将灵牌盖住，后退一步，向桌瞧了一，见到桌有一只小竹筐，里面放着几只木盒，取了一只木盒打开，里面正是尚未使用的檀香，这几盒檀香恐怕秋娘撑船一年的银也不够。

    为何灵牌上一个字都没有？难是为了掩饰什么？

    可是无字牌的主人是谁？

    秦逍缓步走过去，轻轻拉开幔布，却发现幔布后面的角落里，竟然摆了一张小桌，桌上有一只小铜坛，青烟袅袅，那檀香味就是从里面散发来，桌中间，用黑布盖着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若是用来祭奠父母先祖，定然会在灵牌上写明份姓名。

    他心诧异。

    秋娘轻嗯一声，拿了绷带在手中，还是不好意思看秦逍，弯腰站在秦逍后面，有些张，秦逍鼓励：“没事，很快就好。”

    将灵牌摆放在室，却是极其罕见。

    秦逍看了地上有一盆清，：“剩的我自己来，谢谢你了，秋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