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逍笑：“顾大哥笑话我了。要不是顾大哥及时赶到，我这边又是一场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以你的，即使知会有麻烦，在当时的况，还是会动手。”顾白衣叹：“你有侠义之心，这是在京都待久的人最欠缺的，我只盼你这番侠肝义胆之心永远不要消失。”

    秦逍问：“大哥，那洪陵真人到底是什么来，连京都府的人都要受他驱使？”

    “莫说京都府，其实就连刑的那位卢堂，也对他略有一丝忌惮。”顾白衣压低声音：“他虽然不在中，却属于里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逍皱眉：“这话从何说起？”

    “四平坊边上，就是通义坊。”顾白衣轻声：“京都的人们只要提及通义坊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生观。通义坊在京都属于小坊，只有四百，这京都一百零八坊中，大半都是民坊，通义坊也属于民坊，不过除了通义坊，其他民坊最少也有千人家，你可知为何通义坊只有四百？”

    秦逍想了一，：“是因为生观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顾白衣：“生观是京都第一观，虽然算不得有多宏大，但周边没有民居敢靠近，所以占据了大片土地。生观有士两三百之众，而且香火还不错，京都许多信徒会前往生观祭拜祖，这洪陵真人在京都百姓的心中，还真是有些门。”

    秦逍来了兴趣，问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洪陵真人虽然是士，但有两样本事能让他在京都如鱼得。”顾白衣解释：“这第一样，便是有起死回生之术，其实这话也是夸大，说得直白一些，此人的医术十分明。有些中御医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，他却能够医治，只要献上足够的香火钱，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贫民百姓，他还都能手诊治。”

    秦逍倒有些意外，：“如此说来，他的医术还真是了得。”

    “他能够在京都立足，一开始就是依靠给达官贵人们治病。”顾白衣：“在他手里，也确实救了一些人。不过此人十分贪财，你有银，他不你是说，都会帮你治病，你若没银，就算份贵，他也不去理会。不过话说回来，若是份贵，何愁没有银？倒是普通百姓，真要得了大病，都不一定有银请普通大夫诊治，又如何请得动他？他收取的所谓香火钱，比普通大夫十倍都不止，到他那里，就是用银买命了。”

    顾白衣端杯饮了一茶，才继续：“他另一个本事，就是炼丹了。”

    “炼丹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在先帝德宗皇帝的时候，就有方士暗中为先帝炼丹。”顾白衣淡淡一笑，：“平民百姓的梦想，是能够一日三餐吃饱肚，冬天有衣穿就好，到了富可敌国或是权势滔天的时候，所求当然与普通人不一样，他们所求者，便是能够生不老。”

    秦逍冷笑：“古往今来，可没听说过真有生不老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自古以来，却从不缺奢求生之人。”顾白衣叹了气，淡淡：“即使无法生，若能够延年益寿，多活些年，那也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