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白衣没有说话，只是沉着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许朗的意思，这批兵本月之前就要运去。”秦逍轻声：“如果兵被运走，那是连证据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顾白衣摇：“这个并不重要。此事早就开始在暗中行，他们也不会就此中止。这一次运走，很快就有新的劣质兵运来。只是这件事该如何揭发来，却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看着秦逍：“事关重大，你也不能轻举妄动，必须要等待机会，而且这件事不能由你挑起，你官阶甚低，就算将此事来，也掀不起大风浪，而且等到里真的派人来彻查此事的时候，他们只怕早就将所有的罪证清理净。”

    秦逍微微，知这样的贪污大案既然卷好几个衙门的人，那么他们要收拾起来，效率自然也不会低。

    “你打开箱的时候，许朗在旁边？”顾白衣问。

    秦逍：“在，不过我告诫过他，此事不能对外。”冷冷一笑，：“不过他绝不可能守如瓶，这时候恐怕已经将此事密报给韩昼了。”

    顾白衣淡淡笑：“你初来乍到，和他们不是一路人，他自然不可能维护你。许朗虽然只是兵库的小吏，但他应该也有些甜，所以你猜的没有错，韩昼这时候应该已经知你打开过箱。”

    “他既然知事被我所知，接来会如何置？”秦逍问。

    顾白衣想了一，轻声：“也许他们本没有将你放在里，并不担心你能掀起风浪。不过韩昼也不会无动于衷，对他而言，要理此事，只有两条路可走。”

    “收买我或者杀人灭？”

    顾白衣淡淡一笑，微微颔首：“不过杀人灭是要到万不得已的地步，他们第一选择自然不会这样。如果我没有猜错，等你明日到了衙门，他应该会先试探拉拢你，让你将闭上，实在不成，才会选择杀人灭这条路。”轻轻一笑，：“时机未到，你倒也不妨先和他们虚与委蛇，不过千万不要被他们真的牵连去。”

    秦逍拿起筷，笑：“大哥放心，既然知他们的对策，我便知该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秦逍和顾白衣并没有猜错。

    甲字库书令吏许朗在天黑之后，直接找到了库司主事韩昼的家里，韩昼只是六品主事，宅普普通通，外面看上去也算是清苦，但书房里面却是着檀香，许朗被领着书房的时候，韩昼刚刚将一只赏玩的玉蝴蝶方了柜里。

    他白天被黑霸王踢伤，背疼痛无比，找了大夫敷了药，却还是隐隐作疼，只能坐在椅上不好轻易起。

    许朗了书房，韩昼立刻让人将房门带上，许朗这才上前，拱手：“大人！”

    “这么晚找我，自然是有事。”韩昼示意许朗靠近一些，低声问：“姓秦的今日前去甲库署，可有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许朗弓着，靠近低声：“大人，他打开了箱。”

    韩昼眉一：“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