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缓则圆。”宇文怀谦凝视秦逍：“有时候收起拳，只是为了积攒力量，时机一到，再将拳打去，便可事半功倍，一击毙敌！”

    秦逍倒是万没有想到宇文怀谦竟然并不赞成即刻兵收复西陵，很是意外：“难就让西陵裂土自立？”

    宇文怀谦：“不错，这时候兵，最可怕的结果就是导致天大，那时候大唐百万黎民将陷生灵涂炭之中，结果只会比十七年前那场大更加惨烈。”

    西陵三郡之地，辽阔广袤，但许多地方人烟稀少，一些地方甚至百里之都难见存。

    虽然祁连山有广袤的草场，而且矿藏丰富，但更多的地方是土地贫瘠，要到粮自给自足都十分勉。

    “收复西陵，其实倒也不必之过急。”宇文怀谦缓缓：“秦大人，樊家敢拥李陀，自立于西陵，他们不可能不考虑朝廷会兵西陵，一旦朝廷调集重兵关，以他们的实力，本不是敌手。他们敢这样，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他们背后很可能与兀陀人已经达成了某协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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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宇文怀谦也是微微颔首，：“那就是了，李陀担心叛之后，朝廷会立刻兵，所以暗中早已经与兀陀人有了勾结，一旦唐军关，兀陀骑兵也必然会昆仑关，联同李陀一起抵御唐军。”抬手轻抚青须：“李陀和樊期这帮人早就成为了兀陀人的走狗，他们依仗的就是背后的兀陀人，所以此时朝廷调兵关，西陵叛军和兀陀骑兵一定会联手抗唐，甚至因此而引来更多的兀陀兵，当真如此，西陵就成为大唐和兀陀的决战之地，一旦唐军主力陷在西陵，那么天必将大了。”

疆，在南疆未平之前，绝不会轻易对西北用兵。”看着秦逍：“秦大人怎会大理寺为官？”

    “本来我是想和韩都尉一同前往沃野边镇。”秦逍苦笑：“可是韩都尉被分派到了裴孝恭大将军麾，我一开始被安排在兵当差，就在前几日才被调到大理寺。我也不知圣人为何突然提我，这京都并不适合我，我是希望越早离开越好。”

    “樊家叛之前，昆仑关外确实现了兀陀骑兵。”秦逍：“他们是从兀陀八调的锐铁骑，扎营在昆仑关外的驻湖。”

    宇文怀谦微微颔首，：“尽人事，听天命。若是圣人真的对你重有加，你上谏恳请兵西陵，也未必不会让圣人生收复西陵的心思。”顿了一顿，才继续：“西陵虽然土地辽阔，却是地广人稀，人并不多，再加上西陵并不适宜粮，那边每年都要从关购买大量的粮，以西陵的粮产量，最多也就能够豢养三五万兵，而且这还需要风调雨顺，并且对百姓收取重税。”

    秦逍心想姜不愧是老的辣，他先前只是提及西陵叛发生的事，并没有提及昆仑关外有大批的兀陀骑兵集结，但宇文怀谦却立刻猜到了樊家背后有兀陀人的影，确实了得。

    秦逍一怔，神变得凝重起来，问：“二爷，你是说现在并不是收复西陵的时候？”

    秦逍叹了气，轻声：“这几日我仔细想了想，圣人既然对我委以重任，我就尽忠职守，些政绩给圣人看，如果有机会，再向圣人谏言，恳请圣人兵收复西陵。虽说国家政略不是我能够改变，但即使只有一线机会，也总要试一试的，西陵是大唐的疆土，绝不能让人列土分疆，让西陵回到大唐怀中，也是黑羽将军夙愿。”

    秦逍：“两万兵守卫西陵辽阔土地，一旦唐军杀关外，他们本抵挡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假皇李陀如果想要在西陵站稳基，必然不敢轻易收取重税，否则真要是生民怨，不必唐军打过去，西陵的百姓就能将他拉。”宇文怀谦平静：“所以满打满算，西陵保持豢养两万骑兵已经是极限。”

    “圣人既然让你在大理寺担当重任，自然不会轻易调你京。”宇文怀谦心中虽然也奇怪圣人为何会对秦逍这个年轻人如此重用，平和：“朝廷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够对西陵兵，所以你也回不去西陵，还是在京都安心当差吧。”微抬，若有所思，随即苦笑：“我这辈也未必能够再回故乡看一了。”

    秦逍于西陵，对西陵的状况自然很是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