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冲淡然一笑，：“你太看我了。我只是不相信大当家真的会相信我是鬼，也没想到他真会对我手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，都到了这个份上，你又何必隐瞒。”沈玄：“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，又怎可能将后面的事托给杨世信？我想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错误，你今晚赴宴之前，想必已经将后面的事嘱托给了杨世信，何去何从，你都有了安排。”

    轩辕冲闭上睛，并不言语。

    “大当家自以为得计，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，不是他的计策有多明，而是你本来就想和他个了断。”沈玄叹：“二哥，黄土寨其他人都住在山寨里，只有你在河边单独造了一间木屋，一家三平时都只是住在木屋，所为何故？别人不明白，其实我很清楚，你并不喜在山上的日，你心里更希望一家三能够平静地过普通人的日。”

    轩辕冲角泛起一丝浅笑，依然是闭目不言语。

    沈玄抬望着天空，柳絮般的细雪在空中飘扬，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。

    “你上山之时或许还没有其他心思，可是五年前义儿生，你为父亲，就开始为他考虑了。”沈玄慨：“你为了反辽东军上山，不在乎是贼是匪，可是你当然不希望义儿也会如此。从那时候开始，你就有了招安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轩辕冲终于：“我们反抗辽东军，就是希望后人能过上好日，有大好前途，不再受他们压迫。山上的孩们一天天大，难我们要看着他们一辈待在山上，成为人们中不齿的盗匪？”

    “你能为别人想，但其他人却未必和你一样的想法。”沈玄：“这些年你虽然有这样的心思，却没有这样的机会，直到秦逍现。秦逍是皇帝信的臣，你甚至以为他这次前来东北，是冲着辽东军而来，所以你觉得等待已久受招安的机会终于到来。可是在你心中，大当家在你们当年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你们，所以大当家如果不同意，你也只能随在他边。”

    “滴之恩，涌泉相报。”轩辕冲叹：“如果不是大当家，我们这些人早就成了辽东军的刀之鬼，这份恩，我此生都是难以报答。”

    沈玄颔首：“二哥重重义，在这人心不古之世，确实不多见。大当家铁了心不受招安，想占山为王，可是二哥为了义儿和黄土寨那些当年追随你上山的弟兄有个好前途，不希望一直苟缩在黑山，而秦逍的现，让你终于有机会完成心愿，如此一来，想要两全其，着实不是容易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