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悬夜淡然一笑：“如此说来，你不想和我走同一条路。”

    “你站在悬崖边往，难我要和你一起送死？”秦逍笑：“就算今日真的死在澹台将军之手，至少不必背负叛国逆贼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澹台悬夜叹：“你终究还是无法明白我的用心。”

    “澹台将军，看在你与黑羽将军有份，我最后劝你一句，就此收手吧。”秦逍叹：“如果你真的心忧大唐，就不该走这条路。京都的变故，已经让天各州心存犹疑，只是他们无法确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，但那些封疆大吏的睛此刻全都盯着京都，只要一丝破绽，他们就能锐地察觉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澹台悬夜冷冷：“你觉得他们会造反？”

    “造反？”秦逍笑：“澹台将军似乎忘记，造反的是你。他们只要察觉圣人被挟持，京都有其他力量在挟天令诸侯，只怕立时就会有人举起勤王大旗。南疆慕容、辽东汪兴朝，这两人哪一个是善茬？只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举起勤王大旗，大唐立时便会大，各方势力无论有什么目的，都将视你澹台悬夜为朝敌，人人可诛之。”

    澹台悬夜不屑笑：“不过是两只梁小丑而已。”单手背负后，盯着秦逍问：“你是担心被天所谓的勤王之军矛所指，所以不敢听命于本将？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”秦逍笑：“我既然是大唐的臣，只会听命于大唐的天，怎会效忠于你这样的叛贼？说去名声不好听。”

    澹台悬夜笑：“我明白了。秦逍，如果让你效忠大唐的天，你就能听从朝廷的命令？”

    “圣人已经被你挟持，又何来朝廷的旨意？”秦逍叹。

    澹台悬夜抬手指向珠镜殿，：“本将知，你与公主的很好，如果圣人传位于公主，由公主承袭大位，你又将如何？”

    秦逍一怔，有些吃惊：“公主继位？”

    “公主是李氏皇族血脉。”澹台悬夜缓缓：“我知圣人当年即位之后，为不少人诟病，甚至到如今兀自有人觉得圣人得位不正。可是公主一旦继位，自然就可以封住那些人的。”盯着秦逍睛，平静：“公主继承大位，名正言顺，昭告天之后，自然可以安抚民心，而且大唐各州也挑不病来。你既然为了公主不惜以犯险，亦可见你对公主的忠诚，你可以不听命于本将，但效忠于公主，想必也如你所愿了。”

    秦逍惊骇：“你是准备让圣人退位，尔后由公主继位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澹台悬夜：“再造大唐的第一步，自然是要让大唐天名正言顺，不让天人心存诟病。圣人自夏侯家，非李氏皇族，可是公主淌的是纯正的皇族血脉，由她继位，自然是天皆服。”

    秦逍冷笑：“那么第二步呢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由我们这些忠贞之臣辅佐天励图治，重现大唐曾经的盛。”澹台悬夜语

    气平静，竟是让人觉到一片真诚。

    秦逍淡淡笑：“将公主掌控于掌中，以公主皇族血脉为名，号令天？澹台将军，你这换汤不换药，挟天以令天的手段终究是没有改变。”

    澹台悬夜沉默着，没有立刻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