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洛一大早给学校打了电话请假。张敬那边已经在等他，见到他时表是一贯的温和，小洛坐在诊室椅上，沉默了很久才开：“我昨天看到他给我留的字条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况，用心理学的术语来讲，叫‘分离份识别障碍’，也就是‘多重人格’，后面这个词你大概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等明早起床，我们再去师兄那儿一次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时间，永远不要离开我，好吗？”他的声音很轻，着的难过，像抓住救命的稻草，低声祈求，几乎化空气里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……”小洛说，“我希望他们不要存在，可以让他们消失吗？吃药或者电击什么的都行……”说到最后，他的语气有急促，绪明显在崩溃边缘。

    时间摇摇，态度很诚恳地说：“就算分手也不是现在，小洛现在正是脆弱需要帮助的时候，我不能离开他，希望你能谅解。”

    小洛嗯了一声，说：“我又梦游了？”

    小洛。

    徐凯微抬起，脸上个挑衅的笑容，：“怎么？要知难而退了？”

    徐凯没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，想了想，把卧室的门留着敞开了。

    “徐凯，他说他叫徐凯，是我里的一个住客。”小洛抬起时眶泛红，他哽咽着问，“为什么是我？我胆很小的，从不敢坏事，为什么是我？”

    时间坐起来握住他的手，确认：“小洛？”

    小洛没说话，他闻着时间上的气味，贴着他微凉的，不知为何心涌上一突如其来的难过，魂魄恍惚像是脱离，仿佛这世间没有哪怕一能让他握在手里，连时间也不能。他们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，如同这世间所有的缘分，不是生离便是死别，终有离散……

    张敬看着他，悄悄在心里叹了气，等他哭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他还说过什么吗？”

晚上该怎么睡……

    23.

    “小洛，你先平静一。”张敬给他倒了一杯温，说，“先不要急着排斥他们，好吗？你先平静一，喝，我慢慢跟你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我昨天跟他们中的两个聊过，他们一个是八岁的孩，叫天天，一个是理的青年男人，叫徐凯

    “他说……”小洛了把脸，才继续说，“他说他们以后想用日记跟我。”

    夜里时间睡得不沉，卧室的床上刚有动静他就醒了，听见小洛往沙发这边走的声音，睁开，两人的神正对上。小洛问：“你怎么在沙发睡？”

    小洛哭得很隐忍，他咬着嘴，只落泪，并不发哭声。他一手捂着睛，另一手抓在膝盖上蜷曲着绷青，即便是哭，也不敢打扰别人。这世上有那么多人，为什么是他呢？为什么只有他这么惨？

    小洛乖顺地了，他蹲在地上呆愣了一会儿，忽然伸手环住了时间的腰，把脸埋他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让我离开，我就永远不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想？”

    时间抱住他，很轻地抚了抚他的发，说：“没关系，我陪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时间主动从卧室拿了自己的枕被窝到沙发，徐凯见状，正准备关卧室门，听见时间问：“除了阿诺、天天和你，小洛的里还有其他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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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洛双手捧着杯，闻言送到嘴边啜了一，两瞪得大大的盯着他，角还有泪光，明显是在等他的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