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耳朵，声音很温柔，笑着说，“你要带我见家了？”

    小洛把脑袋从他的前抬起来，两人对视了一，都笑了，小洛又把埋回去：“其实……见不见也没什么差别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没有差别？见了，咱们就算是过明路了。”时间松开他的耳朵，又用手指去梳他的发，很轻地，一一安抚他。

    小洛渐渐沉了来，两手抓着时间睡衣的衣摆，轻轻吐着呼睡着了。

    看守所周围的环境比城市的其他区域都要荒凉，一望不到边的公路，两旁尽是被冻僵的土地，土里什么也没，C城的冬天，什么也不活。

    轰隆隆的引擎声在看守所外停住，时间将托停到指定位置，跟着小洛走了去。小洛显然对这里的程步骤很熟悉，填完申请表单，又示了两人的份证件，过了片刻，他们被领里面。

    隔着窗，时间看见一个发白的憔悴女人，她不像小洛的妈妈，倒像是他的或者婆婆。缀满皱纹的睛在看见小洛的时候明显亮了一，待她真正坐来，却又没有刚刚那样期盼的神了。

    时间回看了一小洛，看见他屏住呼吞了一，嘴抿着，过了很久，才喊了一声：“妈。”

    晓娟答应了一声，盯着小洛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，等小洛抬，她却又垂，问：“上个月……是不是工作特别忙？”她到底还是期盼他来的。

    小洛愣住，隔着铁窗，他看见晓娟脸上的憔悴、疲惫、苍老、麻木，还有问这句话之后的后悔和无措。晓娟见他不答话，又赶说：“要是忙，就不用总来了，我是……没有见你，怕你……”说到这里她又顿住，不说了。

    小洛的睛在一瞬间有些惊讶地睁大，嘴颤抖着，张开又合上，半晌没有说话，他没想到，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被期盼的。

    时间伸手握住他的，轻轻了一，向窗里面：“上个月小洛的学校里正好组织学生期中考试，压力大，走不开。”

    晓娟听到他的声音看过来，哦了一声，她不认识时间，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，久的分离，牢狱生活的磋磨，让她已经失去了与儿的能力，虽然从前他们也很少，但现在，总归是更陌生，也更没有胆量和资格了。

    小洛抿了抿嘴，地了一气，过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妈，这是我男朋友，他叫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