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抵京都机场并无军用吉普接应——那样反而目标太大。宋楠事先联系妫海玥开了辆品牌、车牌都朴实无实的小轿车，然后杭镜发的位置一路向北疾驰，两小时后从某个不知名岔了不知名的山里。

    这是杭镜的原话。

    不用宋楠吩咐，妫海玥气闷地被留在外面客厅喝茶、吃果打发时间；更令她气闷的是这里手机没信号，什么网都连不上去，院里虽有警卫仿佛监视犯人似的本无法，只能百无聊赖地呆看对面山峰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海狮集团海外控公司理层被要求回国述职，回与不回是个问题，回来后结局必定是就地免职；不回来等于公然违抗集团总命令，也会被扫地门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，第三尤为重要。势力和威望都是虚的，可以尊重也可以忽视，特别对于现实功利的人而言，唯有私人实实在在。

    又经过两岗哨时，妫海玥吐吐俏地笑：“当大官儿好舒服，住这么幽静的山老林还重重警卫，以后你当军副的话也……”

    宋楠嘴边绽起笑意：“那倒也是，人尽其材嘛，叫你玩心机也玩不好，反而容易被坑。”

    海狮集团为了表达忠诚，据会计准则和资本运作规则，对集团两笔期银行贷款的质押行置换，将原有老员工份成立的共同基金释放来，改由甘霄的份行质押。

    的确都不知名字，导航地图上都显示“无名”。

    楚楚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急召开董事会，宣布海狮集团收购鸥投资集团技术中止，甘霄因不再是海狮集团大东和实控人而被免去副董事！

    “怎么嘛，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。”妫海玥嘀咕。

    边说边笑来到山谷密树荫一农家别墅，去后方知别有天，外面建筑只是边角陪衬，从楼梯直达山崖。

    “轩辕首要见你，地在京郊桐柚山庄，行程容必须严格保密。”

    “说！”

    白钰与詹小天隔空火斗得白化；于煜、楚楚分别在国国际两个阵地力狙击甘霄收购鸥投资集团之际，宋楠匆匆从西北警备区回京，接受一次秘密谈话。

    本来到宋楠的级别和份，行踪已非常隐秘，可以说除非单脚跨过门槛否则两个大院里的妻都不会知他何时回家。

    连续越过三非常隐蔽的岗哨，看似松散随意，目光锐利如宋楠依稀观察到草丛里偶尔反的金属光泽，以及远树梢间栖停的无人机。

    宋楠赶阻止，“待会儿你在外面等，全程当自己哑别开，你一开我就心慌。”

    宋楠又好气又好笑瞅她，：“你好歹在小宝边历练了段时间，悟太差啥都没学到？瞧瞧人家夏艳……”

    “成天勾心斗角，揣你的心思分析他的动机，烦死了，”妫海玥懒洋洋打了个呵欠，“我就喜不学无术。”

    然而楚楚就有这个本事，在甘霄达四个月的收购期间设法找到几位海狮创始人揭幕、剖析利弊，苦婆心取得他们的认同，决定联合起来杯葛甘霄收购行为。

    杭镜与宋楠不算太熟，仅仅认识而已；杭镜的年纪、资历、衔级和地位也于宋楠，此次没经白钰转达而是直接转告，说明重要程度非同小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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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临州市法院经过审慎研判后认为可以，几位创始人要求中止授权的联合申请成立，甘霄即刻被取消海狮集团大东和实控人地位！

    轩辕首在书房接见宋楠，态度随和而亲切，仿佛多年不见老朋友一般。宋楠心知能得到这个待遇一是得益于樊家在军中势力；二是父亲方晟的威望；三是哥哥白钰与轩辕首、杭镜建立起来的。

    此次却郑重其事要求“保密”，而且透过第三人当面传话——杭镜。

    无条件无限期授权能否中止？当初授权书上明确注明不可以，但这事儿甘霄说了不算，需要有司法解释。

    开到尽前方现两条方向相反的路，导航画面却一片空白，大数据到这里采集不到信息了。耐心等了会儿，有辆小电瓶车从后面追上来，司机了个手势然后开往右侧岔路。

    对甘霄的打击还不止如此。

    两笔银行贷款期限为15年，意味着甘霄份15年动不了。虽说他前些年透过各手法洗去的近百亿元足够过上锦衣玉、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，但退来前遭到这样空前惨重、颜面无存的打击，也真是晚节不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