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铁涯叹息，神萧瑟地说：“不瞒白书计说，自从退来后我基本不门，不别人的闲事儿，也不让别人心。没想到就这样还被惦记上了，毕竟多年老朋友实在推脱不掉，狠狠心咬咬牙，这张老脸豁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于伯伯言重！言重！”

    白钰赶，暗知于铁涯所说的老朋友——他也没几个朋友，恐怕九成九就是黄海时的损友邱海波，那个老掮客，老油条，一直游走在灰地带和法律的边缘，为于煜所厌恶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，倘若于铁涯请憎分明的于煜帮忙必定一回绝。

    于铁涯：“我讲个故事，仅仅是故事白书计权当消遣，千万别当真。小换界前有个姓名带的市领导突然楼亡，官方解释当然是抑郁了，我们以前在黄海时还不懂什么抑郁，统称家矛盾，全是路白书计都了然于心吧？”

    小换界前，名字带，市领导，楼，抑郁，一连串关键词明确指向明月的老、自己曾经的潜在的对手：

    周洲！

    白钰心中暗凛，：“需要嘛，有时没得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那位名字带的且叫他领导吧，究竟是不是抑郁呢？后来市井坊间传闻他杀，省里还成立了专案组历时好几个月，组前后换了三茬……”越说越象周洲但于铁涯已声明讲故事千万别当真，“怎么查都没他杀的影儿，后来有位省领导暗示沿着‘受胁迫自杀’方向，剑指京都某位争取在小换界彩的大领导……”

    实锤周洲！

    白钰沉住气：“擅自左右查案程可不对啊，还应该实事求是。”

    于铁涯：“混到那个级别哪会不知轻重？不由己当然也抱着搏一把立功晋级的侥幸心理，哪知领导上面那位厉害啊，正好满肚气没呢正好拿他开刀，以个人财产申报不实为由直接掉，整个省领导班都吓一冷汗——细究起来财产申报都会或多或少存在瑕疵。”

    “误差总是难免的，别刻意隐瞒就行。”白钰表示认同。

    “回过来说领导怎会抑郁呢？正厅实职地级市领导，工作务实能力突，所任职的地方都获一致好评，再不济临退前总能解决副省问题吧？专案组查来查去经济方面又过得，他会抑郁吗？”

    于铁涯摇摇，“外界都往男女关系方面联想，觉得之前赏识提携他的某大领导与领导不清不楚；大领导路过时两人见过一面没答应他的请求等等，那些算啥？已经翻篇的事儿拿来炒，没证没据谁信？大领导本没必要搞死他，他也没必要抑郁而死。白书计，领导的死另有玄机！”

    “听于伯伯这样分析，果然有问题。”白钰本来就对周洲的死因疑惑重重，私底与于煜、宋楠讨论过好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