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于煜已经悟来了。

    如果在范晓灵这等级别的老领导、老同志、老前辈面前，一番话曲曲折折到这会儿还听不懂怎么回事，本不跟她谈话。

    站在于煜角度，此时有如释重负的觉，毕竟，范晓灵的份量足以让他台阶而不必受到任何指责或非议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范阿姨所说的事实和理，我发自心认同并接受，”于煜，“悲剧不可重演，国家利益始终于一切，我将牢记范阿姨嘱托。”

    范晓灵摇：“不，于书计要牢记的只有一——你是方书计和赵女士的儿，于家大院弟，这是法律概念的、唯一的定义！你与白钰、宋楠如手足，但你们不是亲兄弟！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们的血缘关系，没有！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于煜呆呆看着范晓灵，脑一时转不过弯来。

    范晓灵语气更严肃：“类似话我也在白钰说过，我说你妈妈是白翎，至于爸爸，你的人事档案和履历表里都没写，那就永远成为空白！在任何场合，提到方晟只能叫方书计，臻臻也是！既然是秘密，那就继续保持去没必要公开。”

    “范阿姨，我，我好像有懂了……”

    于煜眨眨睛，范晓灵抬手打断：

    “后期方书计也会有相应动作，到时你们就清楚奥妙所在……好啦，谈完正事再聊聊临海特产，有什么让人胃大开的……”

    第二天上午范晓灵便离开临海，最后一站是双江，在那里将要与昔日战友们重逢，真正意义老黄海会聚一堂。

    第三天范晓灵回到京都，午约见苏若彤，晚上和明月茶叙。

    两天后，钟组宣布了关于暨南申的任免决定：

    提名原申委常委、勋城诗委书计白钰为申委副书计、申（代）！

    白钰终于在重重阻截、如山压力之从第一方阵脱颖而，成为地正坛最年轻的申。

    正式走上任后，白钰暂时没卸掉勋城诗委书计职务，因为钟组任免决定里面就没说“免去”，中义在于：

    京都层觉得詹小天任期期间各方面工作不尽如人意，任用的也差人意，冲着詹印的老脸又不便明里动刀；加之去年底常务副申申伟卿、统战向昌盛双双到龄退，遂暗示鲁啸路和白钰主导调整，然后在此基础上行统筹安排。

    谁都知詹小天与白钰的矛盾，故而再怎么调整都可视作白钰打击报复，而詹家已被彻底打疼了拿他半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宛东城商行互联网平台和宛东港改制两颗大雷虽然被排除化解，但秋后必须算账，申委启动问责程序后两位主正大员都受到轻重不同的理：

    宛东诗委书计沈忭调任分金副申，接替符树德的工作，但申委常委这一重要党职务却被默默免掉了；

    宛东诗许集朝调任市正协常务副主席，享受副申级待遇，提前终结仕途。

    鲁啸路与白钰闭门商议了六个小时。

    此时如果鲁啸路还看不白钰仕途空间和无限的底蕴与潜力，别说申委书计，都不当乡镇书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