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嘛？”

    黄副镇战战兢兢：“主要有三方面原因，一是国市场竞争激烈，产品销路不畅；二是设备多年未曾更新换代，生产力和生产效率低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镇书记丁平正在办公室前翘着二郎看晚报的八卦版，镇好文拿剪刀心修剪窗台上的盆景，其他几个镇领导有的还没上班，有的凑到一起谈论昨天的牌局。

时只有4、5元钱一条，抵销海的人工费用都不够。三滩镇渔民们遭到毁灭打击，很多人因为投资而债台筑，至少一半渔民用不起大吨位船索拖上岸闲置在自家屋后面，形成三滩镇独特的“家家有院，院里有船”的奇观。

    方晟一雾跟在后面，朱正趁人不注意冲他竖竖大拇指。

    一群人来到院里，韩书记问：“附近有什么企业能步行过去？”

    “两百多。”

    他不慌不忙说：“其实黄镇说得不错，亏损的直接原因的确是销路不畅，但销路不畅的本原因是什么呢？经营意识跟不上市场脉搏！”

    韩书记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，转向发改委何主任：“查报表，实数据是否正确。”

    朱正暗暗叫苦，只得当起了向导，那瞬间觉好像汉带着日本鬼村扫。

    “他倒病得巧！刚才的问题，你能不能回答？”韩书记盯住他问。

    “过去看看。”韩书记。

    “上个月产值多少？净利多少？”

    王主任昨晚喝多了，早上本没来上班，方晟独自坐在电脑前，将上个月的工业数据录到电脑里行比较分析，正琢磨得神，边突然多了个人，以威严的吻问：

    何主任当众打电话到办公室，隔了会儿微笑：“小伙连小数后的数字都说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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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队人来到厂门，韩书记问：“厂里多少工人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大概一百多……”

    韩书记脸一变：“什么大概，究竟多少？”

    刹那间，方晟觉得几个月以来的努力真没有白费，还是那句话，功夫不负有心人！

    方晟只得帮王主任撒谎：“韩书记，他不太舒服，早上打电话到办公室请了假。”

    “厂里退休工人有多少？今年即将退休的有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分经济的副镇，这最基本的数据都敢说‘不清楚’，难怪三滩镇经济抓不上去！经发办主任哪去了？”

    韩书记脸稍霁，指着远厂房说：“这么大规模的企业，这么多工人，为什么辛辛苦苦生产一个月反而亏损，黄镇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黄副镇本没看上个月的月报。

    方晟从没见过韩书记，奇怪地打量他一，这才发现后面黑压压全是领导，意识到此人来不小，正准备回答，韩书记却摇摇手：

    所以三滩镇领导们历来采取的态度就是得过且过，熬到一定资历设法调离。

    方晟毫不犹豫：“报告书记，振峰紫菜厂有工人216人，退休工人142人，今年即将办理退休手续的22人，上个月产值165万元，净利为4.7万元。”

    捕捞是三滩镇的支产业，鳗鱼苗价格崩盘后全镇经济一败涂地，加之这里离县城七十多公里，通不便，外来资本不敢随意过来投资，结果造成仅有几家镇办企业奄奄一息，全靠政策扶持撑着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，我不太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当韩书记黑着脸走办公室时，不啻于天兵天将从天而降，一个个慌得不知所措，茶杯都打翻好几个。韩书记耐着继续走，很快来到经发办。

    “打住！”韩书记不悦地说，“官话话，放到哪个亏损企业都能用，这位小伙你分析分析。”

    “不你在什么，总之是我看到的唯一真正事的人，你，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镇领导们多次到县里要资金、要政策，可相关门也不是呆，同样一笔钱投给投资环境好、产业链完备的镇，与投给三滩镇相比，哪个更能成果？几十万、上百万扔到里还能溅呢，放到三滩镇等于扔无底。

    黄副镇上前一步：“韩书记，右侧两百多米是镇里规模还可以的振峰紫菜厂。”

    韩书记一摆手：“这位小同志别打电话，带我到各个办公室看看！”

    公务车一直开到三滩镇党政办公室门前，朱正刚好捧着一叠文件信件准备分发给各个领导，见这么大架势两都有，第一反应是立即打电话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