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办公室艰难思考了两天，主任从金库取一只寄存的密码箱，取几本元存折，吩咐属从不同网取十多万元——存折大额取现特别是元需要本人份证，但彼此是同行，属抬主任的份，对方柜台多少给些面，由经办人签个字就放行了。然后主任亲自开车来到梧湘市中行营业，通过不同账，分成几笔汇给正在澳洲留学的儿。

    解决了这件事，主任再取密码箱里的七八张银行卡，当然都是假份证开的，取里面所有现金，开车来到省城，挑了家不引人注目的份制银行，用实际控制的其他人的份证开存单。柜员分明看份证与存款人相貌不一致，但怎舍得凭空冒的大额存款跑掉？嘀咕了两句还是帮他办了。回到黄海，主任将份证和存单都夹到结婚证里，这才了气。

    十多万元，不但能解决儿在澳洲今后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，只要打细算，毕业后还能维持些时间。留给妻的钱虽不及儿那么多，但她是公务员份，至少可保证衣无忧。主任协助警方侦查过经济案件，知警察抄家往往重在书房和卧室，书房是翻开所有的书籍、杂志和相册，卧室则是查看衣服里有无藏匿现金、存单和房产证之类，对于结婚证、学历证书等基本不看。

    解决了后顾之忧，主任这才拿起手机，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，没等对方询问就直截了当说：

    “我考虑清楚了，那些易肯定瞒不过调查人员的睛，与其等人家找上门，不如提前溜，我想离开黄海！”

    对方显然没料到向来稳健谨慎的他居然冒这样的想法，沉了好一会儿：“你多虑了，事态没你想的那么严重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回你们错了！”主任态度地说，“我在银行工作了几十年，什么检查是走过场，什么检查是认真对待，一看便明白。告诉你，他们动真格了，调查范围、调查时间前所未有，作为经办人和审批人，我绝对脱不了系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会设法……”

    “调查人员来很大，不是黄海这个层面能摆平……现在我要求你们给两百万现金，一辆车，今晚我就离开黄海！”

    对方被主任狮大开震惊了，又是的沉默，然后：“老啊，这些年我们合作得很愉快，经济方面也从没亏待过你，老实说，那些丰厚的酬劳里本就包风险补偿，如果一风险没有，谁都能，我们不一定非找你主任，也不可能给那么多钱，你说对不对？现在了小问题，我觉得还在可控范围，你觉得况严重，不要，我们可以商量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，何必急于离开黄海？那样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，等于承认你经手的业务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“问题已经暴了，我不想坐牢，不想败名裂！”主任几乎在嘶吼，“快给我钱和车，我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黄海这鬼地方！”

    “两百万太多了，一时拿不来，”对方冷冷说，“我手里有十多万现金都给你，另外想办法找辆二手车。”

    “打发叫不是？两百万一分不能少，否则……”主任冷笑，“这些年来易的凭证，我都有备份，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！”

    对方急了，语气顿时缓和来：“别来……钱的问题我再想办法凑，不过要多等会儿，两百万嘛也没什么打，安全第一嘛，对了，钱和车送到哪儿？”

    主任略一思索，：“送到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