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晟索起床，沿着路慢跑了两圈，途经昨夜打斗的地方，重伤的三人自然已经不见踪迹，地面也清扫得净净，一血迹都没有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越是掩饰得巧妙，方晟心越是沉重，更加相信白翎不是言恫吓，确实有黑势力因为赵尧尧瞄上了自己。

    纪委拿初步理意见，据说韩书记早上上班后看了很不满意，退回再拟，因此十五个倒霉鬼避免再在大会上丢一次脸。

    全场震惊，然后在上千双睛中方晟站起，大声：“报告，我是三滩镇方晟！”

    “救你一命还不够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理不是目的，而在于动大家的灵魂，转变大家的理念，思想上与县里发展经济的思路度统一，团结一致才能促步，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，问，“三滩镇的小方镇来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的大会就是整风会，是抓纪律、促作风、树形象的会，”韩书记开宗明义，接着声俱厉宣布了一系列明查暗访措施，警告们不要存侥幸心理，不要逆势而为，不要对抗组织，不要私擅发议论诋毁县领导，并且调整风不会一阵风，县里会抓不懈，净化队伍，清理平庸无能者、欺上瞒者、贪污腐化者、营私舞弊者、阻碍发展者，“我不希望看到但很有可能发生，那就是今天在座的各位当中有人要被踢领导岗位，降职降级分，甚至受到党纪国法严惩！”

    白翎突然凑近他，两张脸相距不足十寸，他能清晰地闻到她鼻息间淡淡的香气。只听她一字一顿：

    她很快回了两个字：谢谢。

    她冷笑：“他们要惹恼了我才是大麻烦……那就这样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方晟苦笑：“你刚刚才说抵上次的事……要不是看到你手那么狠，真怀疑是刻意安排的一幕戏。”

    她退回椅上，指着他说：“实话告诉你，你因为赵尧尧惹了个大麻烦，今夜那三个家伙不过是开胃小菜，重戏还在后，这样吧，作为补偿我承诺负责你在县城的安全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想来想去，他还是发了短信给赵尧尧：昨夜发现有人暗中盯梢你，请注意安全，特别是晚上！

    “你不怕那个大麻烦？”

    惊醒后一看时间才凌晨五多钟，夜里只睡了不到四小时，可躺着怎么也睡不着，回想昨夜从温馨浪漫的烛光夜谈，到鲜血淋漓的打斗场景，好像亲参与拍摄了一场惊悚电影。

：“既然这样，我凭什么以涉险？”

    “不准三心二意，赶回省城和小容结婚！”

    见她说走就走，方晟一怔，：“慢着，你，我还不知你的手机号，到时怎么联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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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全场鸦雀无声，所有均寒若惊蝉，前两次闪电战表明韩书记决不是说说而已，而是动真格的，可以预见在将来某个时候会有一大批倒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真的很冤枉！

    会议由县童彪主持，说了几句开场白就吩咐工作人员播放照片，即韩书记在海佑镇突击检查中暴的场面，当一张张照片被放大后缓慢、反复呈现于众人面前时，绝大多数直冒冷汗。

    会议还没开始，韩书记先给所有人来了个威：纪委凡书记亲自名，迟到者十分钟之的一律沿墙站在会场两边，超过十分钟的站在会场外反省，等散会后到纪委报到，脱岗学习半个月，考试合格后才能回原单位。

    “我打电话找你。”

    黄海县城很小，基本格局呈井字型，横纵各两条路，县机关大院就于井字中间，以它为起到县城任意一个角落步行都不超过一小时。会议时间是上午八半，方晟在街上溜达到八十才了大院。

    夜里方晟睡得很不踏实，梦里一会儿和周小容依偎在一起，款款相互喂冷饮，一会儿坐在赵尧尧车里，看她疯狂地飙车，一会儿则是白翎拳打脚踢的血腥场面，最后突然父亲愤怒的模样，指着自己的鼻骂：

    上班打瞌睡、修剪盆景、上网玩游戏、聊天、看报纸，甚至脱岗到浴城洗澡，在座科级有几个不沾两三样？所幸没被韩书记活捉而已。今早最新消息是昨天午上班前五分钟，韩书记悄悄坐在大院传达室里，会同县委办、纪委等方面领导坐等迟到者，结果抓到十五个倒霉鬼，据说要严厉理，风声传后各门领导赶通知没到班的索在家歇着，考勤表上统一标注“基层检查工作”，免得撞到枪上，领导们脸上也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