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哇，还真打上门来了！”

    何雄当即抄起酒瓶，其他人有的抄酒瓶，有的拿锄，有的抡扁担，红着往外面冲。

    老吴毕竟年，又当了多年村组，相比之冷静些，挡在门低声说：

    “别冲动，听听他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老何迎到院门，却见葛晓峰和陈辅导员站在外面，背后影影幢幢还有几个人，但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“嘛？”老何没让他们院。

    陈辅导员陪笑：“老何，晓峰有几句心里话要跟你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说，我在听。”老何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葛晓峰大刺刺将陈辅导员推到旁边，大模大样：“我知你儿偷偷摸摸给大伙儿送香烟，也知他在不少村上了血本，不过替我转告他，这回方塘村村我是当定了，谁都别跟我抢！”

    老何忍住气：“大家各凭本事，选不上自认倒霉。”

    葛晓峰肆无忌惮笑了：“哟，何雄还真的想选？他那两我还不清楚，专门在外面捡人家剩的小项目，以次充好，偷工减料，十有八九都是豆腐渣工程，可别把坏习惯带到方塘村来，大家祖祖辈辈住这儿，闹不好吃亏的是自己。你给何雄稍个话，叫他别掺和，掺和也没指望，到时被选举委员会刷掉更没面。明白我的意思？”

    何雄在里面捺不住，冲来指着葛晓峰骂：“姓葛的，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，竟然说什么豆腐渣工程，你得说清楚！”

    葛晓峰挑衅：“说豆腐渣是奉承你，你的工程还不如纸糊的！”

    工程老板最忌讳别人说自己质量有问题，何雄听到这里酒意上涌，举着酒瓶冲葛晓峰就是一，葛晓峰闪得快只砸到肩，大叫：

    “你敢打我！兄弟们，上！”

    黑暗中几条汉嗷嗷上前，与此同时院里一帮人也手执武冲来，双方也不打话直接“嘭嘭嘭”混战成一团。

    黑暗中何雄大叫：“别放过这些家伙，往死里打，打伤一个给五千！”

    越来越多的村民加战斗，偏偏三组与六组靠得很近，动静传到三组后，葛晓峰那帮狐朋狗友立即纠集人手来增援，冲突范围愈发扩大，居然酿成近几年来少有的大规模械斗！

    村支书树宝的担心终于变成事实！

    耿石涛等人睡梦中被惊醒，听到消息均手足冰凉，赶跟镇派所民警来到六组何家大院。

    此时械斗已到尾声，葛晓峰、何雄是各自主要攻击的重，都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，老何、陈辅导员等人七人受多重伤，此外轻伤者接近二十人。麻烦的是两个组村民都杀红了，正私联系附近组亲戚朋友，酝酿发动报复行动。

    无独有偶，二组和九组村民也因为推举候选人发生冲突，幸好规模不大，只有一个重伤，四个轻伤，不过仇恨的火苗正在方塘村蔓延。

    镇领导班迅速碰拿理意见，急召集镇分成若工作组分到各村组工作，同时村广播循环播无限期推迟村选举的通知。

    安抚和解释工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午，镇里要求各个工作组在村组吃住三天，必须保证不一。午四钟，耿石涛决定和胡委员到县里主动回报并承担责任，临行前握住方晟的手，声音嘶哑而疲惫：

    “方塘村的况你最熟悉，这次得多辛苦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