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她连说三个“也是”，都海婵冷冷接：

    “当时我真的奇怪……大姑妈太厉害了，太厉害了……”

    都海婵：“一让外人看透的家族不叫家族，真正的家族好比冰山，只有很少分在面，真正大可怕的实力都隐在，所以每当外界尤其网络叫嚣‘都家不行了’、‘都家一代不如一代’，都家大院里的人往往淡淡一笑，不争不吵，让那些人过过嘴瘾有何不可？有些人啊，一辈就靠过嘴瘾活着，总不能连那低廉的神鸦.片都不肯给吧。”

    都海婵：“你恐怕更想不到都家为何在湎泷港、勋城港大动戈，闹那么多纠葛和问题吧？其实都家主战场在宛东，我们利用转移视线同时正府不想矛盾扩大化的心理嘿，兵不血刃拿了宛东港！这才是全省一盘棋的声东击西，外界从来没人想到吧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周沐终于悟了来，“我爸曲线代持4.5%份一事也是，也是，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都海婵：“勋城港改制困难重重，谈判、争执特别权设置一直持续到协议签字前五分钟，但实际上包括都家在真那么在乎么？跟湎泷港差不多，港改制后大权收到省港集团，家族产业在港的利率断崖式跌大概原来五成都保不住，争那蝇小利有啥意思？可场面上规定动作必须，要让京都、省市两级看到传统世家利益受损了，很难受了，而且我们非常在意……小沐知代表什么？”

    都海婵此举一箭双雕，既让萧家、柏家等大东火冒三丈决狙击，将港改制局势拖向复杂化；又把都海骄“小金库”公布于众，都家会议上着鼻不吱声，最终忍痛割四成充实家族产业，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周沐佩服得五投地。

    周沐讷讷：“我……我真的对都家了解太少，也不知大姑妈的……的……雄才大略……”

    周沐瞠目结，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惊恐地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也在意，”都海婵，“但屠家打的是狙击战，虽说注定没有好果吃，但若白钰稍微弱些拿湎泷港不是不可能；勋城港嘛，嘿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该你的别多问！小沐，今晚我所告诉你的，都是现在和将来对你有莫大好的，本来，计划就只由建尹面跟你谈，家族产业那块，说实话你知得越多越危险，不利于你成！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是我故意给楼遥的，不然他个外省刚到勋城港就能挖如此隐秘的事？本事上天了！”

    都海婵蓦地里暴利芒，霎时刺得周沐心剧烈哆嗦数，接着冷冰冰：

    周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，“大姑妈很早就看来屠郑雄必败，都家也不在意湎泷港得失？”

    周沐真的震惊，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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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古代有位执掌数十万兵的大将军，带兵打仗前一会儿请求皇帝劳军，一会儿要朝廷赏赐良田豪宅，一会儿上奏要女婢，朝野上都很厌烦他，”都海婵敦敦，“后来他在密友面前破玄机，说我越是表现得对钱财的贪婪，越证明无大志绝无反叛之意，皇帝也越对我放心啊！都家也是，弟到外省为官，家族在地方表现得格局小一，对金钱的追逐望一，京都放心，省市也会多少有轻蔑之意，对了小沐，都家就要让所有人瞧不起，上世纪以来都家一直被京都那些豪门瞧不起，结果怎样？于家大院还国家了，预计后面各大家族都要跟，但岭南都家始终是岭南都家！”

    周沐迟疑半晌鼓足勇气问，“屠郑雄等三人的死是不是……”

悠，“你恐怕不知宛东港是都家传统意义的地盘，即使改制，都家仍是实控大东份额远胜于湎泷港、勋城港！”

    显然，都海婵很满意这效果，轻抚周沐的发：“论行，茅克砜、伍家恩之差远了，更不用说吴晓台、白钰，他们自以为是锋利无匹的枪，到最后弹都打在自己上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小沐又变成小木，傻乎乎：“代表……代表什么？”

    而且事实上到最后都海骄把4.5%权转让给了省港集团大东即香港彩芸集团，这笔姿态顾全大局的账又记在岭南都家，可谓刀切豆腐两面光。

    恰如其份的雄才大略，更令她恐怖的是这家族生存之肯定早在老爷手里就形成系，此后一代代弟忠实执行、灵活应对，方有今日叶茂的岭南都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