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嘲笑自己——哪怕喝多，他也清晰认识到这一。

    看见郭武打到冯二，那边郭母赶冲来哈腰，连连赔不是，一边猛踹郭武，一边喊着家里小儿快快打个净来给冯公衣服。

    这郭武全家上都力壮的，郑琴琴要是敢逃跑，绝对是惨不忍睹的场……

    打铁这事需要人缘碑，可郭武过于丢人，害郭家丢了不少附近村民的生意，所以郭家人直接了禁止他再上炉前。

    陶然撑很严肃思考后：“助人为乐大好事，你一帮就帮了两家，功德无量！”

    郭武？和郑琴琴？相？

    郭母上喊着“使不得”，双手却摊平接过银，再次连连哈腰谢“宽宏大量”的同时，还祝公“万事如意”。

    扫帚虽说砸到了冯二衣襟，可冯二却不怒反笑。

    冯二跟上陶然，“既然你觉得他二人相，我便保了这个媒，你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冯二闷闷跟着季文清走，不知不觉，已经到了村。

    郭武被挑衅，抄起一只酒瓶就冲冯二砸来，见冯二轻易躲过，他又抡起扫帚跛脚冲来。纵是边上郭家的人上前拉扯，也没能拦住他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，一阵打砸声传来，吓得冯二一惊。再一细瞧，他二人已经到了郭武家院外。

    冯二呸了：“自作自受，有什么可惜的！”

    郭武和郑琴琴确实相！

    可冯二不但没走开，反而还走近了几步，更是上打量起了他。

    陶然：“也是。要说起来，他倒是和那郑琴琴一样，曾经都是左邻右里都竖起大拇指的，可都是自作孽，才落了这般田地。这两人倒是相！”

啊？”

    “！”他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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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俩没名没品的废要凑成对，相互折磨，倒是有趣！

    而越是这样，憋屈的郭武越如滩烂泥扶不上墙。没事就喝，一喝就发疯，一疯就挨打，闹得郭家每天飞狗……

    看到自己曾认真求娶的姑娘目怜悯可惜和鄙夷，郭武心已是了一把刀。认陶然边那正勾笑的冯二后，郭武的自尊更是如被车碾压过。

    陶然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，却让冯二睛一亮。

    同是天涯沦落人啊！

    郭母不断，那结谄媚的态度和言语，让冯二实在忍不住，掏了一颗半钱重的碎银打赏。

    他走不稳，几乎是连带爬。

    他成了废！

    他这般狼狈不仅仅是因为他名声彻底毁了后，每日酗酒所以醉生梦死，还因他的一条真就没治好，落了残，走路一跛一跛，没少叫人取笑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而且，就他们之间的仇，他可不能让这贱人好过！郑琴琴必须活在地狱里，他才能痛快！

    陶然悠悠一叹：“想这郭武也曾意气风发，现如今却这般落魄，真是可惜了！”

    而两人看向郭武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，停留时间又不短，那郭武很难不注意到他们。

    醉醺醺的郭武正被他爹拿着追着打。

    他不由眯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