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，使尽全力把剪刀往上推，双脚胡踢打着床面求救。

    旁边妇人是他的小妾，在睡梦中迷糊：“当家的，别闹了，还没折腾够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邓贵嘴里只吐一个音节，就再次变成咳嗽声，咳着咳着一鲜血。

    至于其颈，汩汩涌的血，已经去染红大片凉席。

    终于，邓贵的挣扎越来越弱，双臂垂，浑搐。

    这个盘踞在天津码区，专营乞讨，兼职偷窃，偶尔拐卖孩童的大恶人，就此死得不明不白，甚至连谁杀的他都没搞清楚。

    或许是动静太大，旁边的小妾终于醒来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坐起，打着哈欠：“什么味儿？腥得很。”

    赵瀚吓得连忙上床，从后捂其嘴，反握剪刀抵其，压着嗓音说：“不许叫喊！”

    小妾彻底清醒，惊恐：“唔唔唔！”

    赵瀚慢慢松手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

    刚把手放开，小妾就叫起来，赵瀚连忙再次捂住，顺手一剪刀戳去。

    赵瀚第一次蓄谋杀人，神度张。他本不想杀这小妾，但被对方的喊声刺激，惊慌之脆一并杀了！

    “呼呼呼！”

    赵瀚跪坐在两尸之间，拉风箱一般着气，他此刻也累得够呛。

    而且，有些神恍惚，仿佛自己的杀人行为如同梦游，鬼使神差就这等暴力凶残之事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

    赵瀚吐一浊气，迫自己冷静来。

    不怪我。

    对，不怪我！

    这人想抓住自己和妹妹，打断了乞讨工，自己只是提前反抗而已。而且此人作恶多端，杀了他是为民除害，自己无错反而还有功！

    双手沾满的鲜血，赵瀚再次回到正屋卧室，扯掉妇人嘴里的破布，问：“邓贵的钱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妇人惊恐：“我不晓得。”

    赵瀚恶狠狠问：“不说就杀你儿！”

    妇人连忙说：“靠床的墙角有块砖，钱就藏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赵瀚在墙角摸到一块松动的青砖，用剪刀将砖撬，里面果然有个钱袋。

    “这么？”赵瀚质问。

    钱袋里只有些散碎银两，加起来多能有十两银。

    妇人连忙解释：“真就这么多，上上都要打。当官的，吏的，还有那些军将，哪个不得喂饱了？侯爷的在码讨生活，每个月来银钱，五成要上贡卫所和漕军，剩三成分给官吏，只有两成才是自己的。我家五个孩，四个都在读书，束脩和笔墨纸砚也费钱。”

    赵瀚不相信，说：“剩两成也不少吧？”

    妇人说：“侯爷想谋，前些天刚送了几百两，说是能在码个官府差事。家里的钱，真就只剩这么多了，我枕底还有些铜钱。”

    “倒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