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我辈楷模，朱，圣人也！”徐颖、刘仁等学生大呼。

    徐颖连忙劝解：“咱们都为朱鸣不平，莫要伤了和气。”

    费如鹤瞪着对方：“你还是秀才，听不懂人话吗？并非我说朱是夜壶，而是那昏君宰相把朱当夜壶！”

    刘仁突然说：“学弟研朱之真义，不如咱们组一学社，便为理学正本清源。”

    费如饴见刘仁满脸横，得一也不俊俏，嫌弃：“这些故事，又不是我编造的，江左之地早已传遍了。”

    赵瀚解释：“名严，正是贪官知州唐仲友的小妾。唐仲友还有一友，名叫洪迈。多年之后，朱因党争而罢官，洪迈正好主修国史。他不但编史中伤朱，还编撰，虚构朱与那名之事。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呵斥，随即又看向赵瀚，脸上写满了求知，似乎都有些期待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？”赵瀚反问一句，继续讲，“十大罪状，朱并不辩解，全盘都认了。就此退朝堂，只为躲避当时的党争。可还是没躲过，理学门徒多被排挤迫害，朱闲居家中也屡遭弹劾。”

    赵瀚指着山的方向：“若依朱之真义，贞节烈女牌坊，都可拆了。”

    刘仁揪着费如饴的衣襟，怒斥：“你这服妖，不可污蔑圣人！”

    赵瀚叹息：“灾被控制了，唐仲友被罢官，朱……也被罢官。”

    “这这这……”刘仁本来也愤怒，听了这话立即反驳，“你怎能说朱是夜壶？”

    赵瀚解释说：“当时变，新皇登基，朱被召为帝师。拥立之人有二，一是宗亲赵汝愚，一是外戚韩侂胄。二人相争，朱首当其冲，被污十大罪状，其中就有私娶尼姑之罪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加！”费如鹤立即响应，这货纯粹是为了好玩。

    费如饴还是不放弃，又问：“那朱有没有迫害名严，又有没有偷娶严的女儿丽娘？这两段故事，哪段真，哪段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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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费如饴突然促：“快讲名的事。”

    快讲啊，快讲啊，咱就喜听这个。

    徐颖忍不住问：“最后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他究竟娶没娶尼姑？”费如鹤追问。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刘仁气得跺脚：“那也不能如此比喻！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！”

    “畅怀兄，你怎能说！”

    徐颖问：“叫珠社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江左乃藏污纳垢之地！”刘仁也是一脸嫌弃，猛地把费如饴推开，靠得太近他都嫌恶心。

    没娶尼姑啊？

    费元鉴放碗筷，双拳握，他的亲娘，此刻便是一贞节牌坊。

    诸生闻之大怒，包括费如饴在。

    “然也，”赵瀚说，“朱曾经主政崇安县，大灾之时，官吏贪污，商贾居奇，士绅袖手。朱惩治贪官污吏，打压地方劣绅，着商贾平价卖粮。朝堂和地方，被朱得罪完了，然而崇安县百姓却活命无数。”

经，那是不是私底……更不正经呢。

    大家都对朱熹好失望。

    朱之瑜走过来：“我可以加吗？”

    赵瀚继续说：“此次浙东大灾，灾实在太严重。宰相王淮无人可用，只能启用朱事。浙东大灾，非止天灾，更为人祸。台州知州唐仲友，残害地方甚矣。朱连上六奏疏弹劾此人，满朝皆惊，因为这唐仲友，正是宰相王淮的同乡和姻亲！”

    赵瀚笑：“不如叫大同社，取天大同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定是朱擅于治理地方。”徐颖突然说。

    费如鹤不禁挠：“这认了算什么？娶还是没娶？”

    费如鹤吼叫：“那皇帝和宰相，真是昏庸无能。唐仲友尽坏事，只是罢官而已，都不追查其罪吗？朱赈济百姓，竟也丢了乌纱帽？朱便是夜壶吗？拿来就用，用完便扔！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！”

    一个基佬，一个直男，相看两厌。

    赵瀚对众人说：“诸君，朱是反对妇人殉夫的。朱题字表彰殉夫烈女，也是洪迈之所杜撰。因为当时殉夫，并非什么好事，反而会遭士大夫唾弃。那些反对理学之人，便说朱鼓妇人殉夫。”

    赵瀚慢慢讲述：“那年浙东大灾，朱赋闲在家。宰相王淮，虽然厌恶理学，也不待见朱，却又只能启用朱去赈灾。诸君可知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娶尼姑，朱怎是那样人！”秀才刘仁喝，“党争攻讦之言，岂可得了真？”

    费如饴一脸猥琐笑容，突然问：“那朱可有娶尼姑为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