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中期的抄书人还很多，随着活字印刷技术的普及，明末已经很少有抄书业务了——偏僻州县例外。

    徐颖则不再说话，他愈发向沉默，什么事都是记在心，不会轻易说来招惹是非。

    他急着要稿，脆费瑜、费纯也加，四个人一起抄速度更快。

    赵瀚也很兴，总算是发财了，这可是一笔款。

    中午休息，徐颖和刘仁，结伴前来致谢。

   赵瀚笑：“四十两卖你一半，若销量过得去，你想全刊完，剩一半再卖你一百两。”

    赵瀚又敲着杂志说：“李卓吾先生，已经死了几十年，恐怕没人相信是其遗作。若把，印在的扉页，岂不是更能让人相信？”

    这货领了工资，立即卷铺盖离开。

    真正价格昂贵的书，有需求的人又很少，帮人抄书赚钱纯属碰运气。

    费元鉴说：“已在学习本经，两年后看能不能考秀才。”

    “阁是来铅山货的？”赵瀚问。

    “与君共勉。”赵瀚笑。

    明代的贸易运输，若能全程装船走路，那最大的成本就是关税（过路费）。

    赵瀚笑：“都是自家兄弟，有好自然想着你们，莫要再说那么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敢提格位论，我就不怕人诋毁，”赵瀚跟费元鉴勾肩搭背，“不过，还是多谢提醒，最近学得怎样了？”

    卢裕封来三十两定金，还请赵瀚吃一顿酒。

    “大恩不言谢，今后必有回报。”刘仁拱手。

    但是，笔墨纸砚和书本，可以免收过路费！

    赵瀚一次获得100两，其余的他就不了，作者署名阿猫阿狗都可以。

    “多谢哥哥！”

    推杯换盏之间，赵瀚指着杂志问：“这，光大兄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二人大喜，觉跟着赵瀚更有混。

    “买几船纸回去。”卢裕回答。

    卢裕心领神会，兴：“此法甚妙。来，我敬贤弟一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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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说那书院老师陈立德，在辩会被搞得颜面扫地，没脸留在珠书院教书。

    稿不能让卢裕带走，赵瀚自己还要用呢。只能请人抄写，抄完了再结稿费尾款。

    一番讨价还价，最终一百两成，双方都觉得自己亏了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完，两人约好明日抄稿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，费元鉴突然冒来，低声说：“陈立德走了，我见他一脸怨恨，恐怕会到诋毁你。”

    全国产纸的地方很多，南京周边就有。卢裕舍近求远，是因为铅山纸品类齐全，价格还相对便宜得多。

    他远远跑去石塘镇，投奔年轻时的同窗，在石塘祝家的私塾谋得一份差事。

    免费晚餐，不吃白不吃，赵瀚把费纯、费瑜也叫上桌。

    近些年畅销，可是谁写的都搞不清楚。甚至，本没有作者署名，只备注“某某某编辑”，几百年后还在猜真实作者。

    卢裕避而不谈，笑：“我只赚钱，早就不研究学问。”

    这玩意儿没法扬名，士创作，只会惹人耻笑。

    至于抄书之人，赵瀚推荐了刘仁、徐颖，也算帮他们赚外快。

    “对啊！”

    即便勋贵豪私设关卡，也不敢对文化用品手，这玩意儿容易引起社会公愤。

    赵瀚扔一锭银，足有二两，对费纯、费瑜说：“你们推销旬刊，这几日辛苦得很，且拿去分了吃酒。”

    翌日，卢裕来到书院，请徐颖、刘仁抄稿。

    赵瀚耗费三年时间，辛辛苦苦写，却被书商认为只拿几十两稿费——这还是书商觉得他的会畅销。

    卢裕无语，很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普通书籍，书铺里就能买，而且价钱还便宜。

    行就是这样，版程墨集，名家随便作一篇序，就能有一二百两稿费到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