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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客船往西一直行驶，很快就能遥望横林镇。

    赵瀚捡起灯笼，用火折重新亮，解开麻袋查看况。

    满脸鲜血，看不清相，伸手一探还有气儿。

    赵瀚扛着麻袋回到船舱，先给这人烤火取，否则肯定会被冻死。

    赵瀚已经放斧，提着两颗脑袋冲去。

    庞来留在船上等候，赵瀚和张铁一起上岸埋人……嗯，埋脑袋。

    张铁似乎对这里很熟，摸黑来到一片小树林，指着树的地方：“两位哥哥就埋在这里，不敢起坟，也没有立碑。”

    赵瀚很想一斧劈过去，这尼玛得挖到什么时候？

    赵瀚把锄扔过去，对张铁说：“你自家挖土，我把人扛回船上。”

    这些家伙朝河边而去，正好从赵瀚不远经过。

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

  “封王？”张铁咽了咽，怀疑，“就咱们三个，造反能成吗？你还是个书生，人家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，”

    “不，”赵瀚说，“莫要节外生枝。”

    赵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：“太祖当乞丐都能坐天，我又为何不能！”

    两人只得用斧刨土，大冬天的晚上，很快就累得浑冒汗。

    张铁低声说：“杀人抛尸的，这闲事不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张铁只能挠。

    又拿一件净衣裳，撕布片当绷带包扎，比给畜生治伤还敷衍凑合。

    突然，又听一人说：“嘿，还在动，这厮的命可真，打成那样都没死呢。”

    “聊过，”赵瀚解释说，“戏班里的旦角，也是个苦命人，叫什么名字我忘了。”

    脱麻袋，此人浑是血。

    赵瀚伸直双手，将两颗脑袋举在前方，以此来遮住自己的脸。也不对方是否能看懂，他一蹦一扮演僵尸，嘴里发瘆人的怪笑声。

    “寒冬腊月的，往江里一扔，不淹死也要冻死，看他的命能有多。”

    “鬼呀！”

    张铁嘀咕：“太祖皇帝是星宿凡。”

    “快跑，是山魈，要吃人的！”

    “黑乎乎的，哪去找大石？就这样扔，泡几天就烂了，叫他亲娘都认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埋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庞来问：“这人你认识？”

    庞来问：“这是何人？”

    赵瀚很快在他发现伤，似乎是砸的，在前额发际线，被砸一大。上还有好几个包，都是被打来的。

    那些家伙已经骨悚然，提着灯笼小心往前照，猛地发现是两颗脑袋。

    “半夜三更的，埋什么埋？直接扔河里算了。”

    船上也没啥医疗用品，赵瀚只能徒手作业，将翻开的给回去。

    “人还没死，救不救？”张铁问。

    扔麻袋和锄，全吓得惊慌逃窜，有个家伙甚至连灯笼都扔了。

    “要我说啊，老夫人也太狠了些。”

    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，可惜咱家底不够，聪明人暂时没法招揽到麾。

    张铁走到舱外，黑咕隆咚的一阵观察，突然喊：“就在前面靠岸！”

    突然，赵瀚低声说：“别动，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突然，赵瀚表变得古怪，不由吐槽：“今天的际遇可真离奇，上午杀人放火，晚上接连遇到熟人。”

    再撕一块布，赵瀚给此人拭脸上血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至于剩的，听天由命吧。

    “狠什么？这厮勾引老爷在先，又上了少爷的床，不被老夫人打死才怪了！”

    张铁兴跑来捡锄，他用斧刨土已经快累疯了。

    张铁立即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？”对方大惊。

    “你怎知我就不是星宿凡？”赵瀚质问。

    那些人也了小树林，一共四人，其中两人抬着麻袋，另外两人则扛着锄。

    张铁听得目瞪呆，话里的信息量太大，居然父同睡一个女人，传去绝对轰动整个铅山。

    赵瀚回答：“不晓得，有人抛尸，还没死透呢，能不能活看他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几块大石，扔河里就往沉。”

    “忘了，”张铁猛拍脑袋，又递给赵瀚一把斧，“用这个吧，新埋的地，土松得很。”

    赵瀚说：“我帮你埋葬两位孙兄的脑袋，你跟我一起造反打天。如何？”

    赵瀚在黑暗中一阵摸索，问：“你没事先准备锄？”

    张铁立即停止动作，趴在树后偷偷观察，只见几盏灯笼由远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