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在这年冬天，两个瘦的老，被带到南京城里住。

    他们来自南蟠国，也叫嘉来王国。

    但其实没有国王，只有两个大法师：王与火王。

    王住在婆南山之东，火王住在婆南山之西，相传王不见王，两王相见便要发生大灾祸。

    不仅南蟠国的落信服他们，就连老挝、柬埔寨发生旱灾害，都会请两位法师骑乘大象去祈福。

    如今阮氏已灭，南蟠国也归顺朝廷，被设为隶属于广南省的南蟠军民府。各个落的酋，被原地任命为镇，每个镇派一个汉人老师，搭草棚当学校传授知识。

    这些汉人老师，都是期跟阮氏生意的商贾弟。每家一个识字的族人，前往南蟠府村镇老师，就可以免除他们以往的罪行。

    也不用传授什么端知识，那里的土着还在结绳记事，教会小孩说汉话、写汉字即可。这些会说汉话的孩，大之后可以任命为镇——当地酋属于推举制，还没发展到世袭的程度。

    就连王与火王，都不是世袭的。他们不许传位给儿，只能从孙辈、侄当中，挑选接班人行培养。

    永不相见的火二王，如今不但见面了，还一路上成为朋友，互相之间行法术。

    一个叫若兰黑，六十多岁；一个叫若婆离，五十多岁。

    “若”并非姓氏，而是尊称。

    他们也带着随从住在众善寺，跟别国使者相比，穿着打扮都异常寒酸。

    不过诸国使者并不鄙视，而且还大兴趣，因为听说他们会法术。使者们陆续前来拜访，想知他们的风俗，也想看看呼风唤雨的本事。

    终于，在面圣的前一天，二王坐在一起讨论未来。

    若兰黑说：“我跟中国通事了两个月，得知他们的许多事。中国很大，如果中国像大山，我们就像是山的石。中国朝廷的力量，会在我们土地上显，我们的孙也会变成中国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，你说得没错，”若婆离拿烟斗，燃烟丝说，“所以我们要跟着中国学，今后回去告知民，最大的神灵是天，皇帝是天的儿降世。呼风唤雨的是龙王，我们祈雨退是在沟通龙王。”

    若兰黑说：“我们还应该确定其他神灵，最好是把历代王和火王封神。”

    南蟠国的神灵系统很模湖，他们的主要信仰是鬼怪，所谓法术也属于原始巫术。

    不过他们乐于接受新鲜事，比如烟草。

    烟草传到南蟠国不足百年，可烟斗已经成为火二王的法，而且是最重要的法。每次作法之前，都要烟上几，说是能够沟通鬼神。

    历史上，越南彻底吞并南蟠国，学中国那样传播教化。火二王也不抵，果断调整信仰，龙神之类的也随之现。

    若婆离说：“我们在这里约定好，回家之后，便让随从传播消息。就说我们在南京，见到了上天的儿，中国皇帝是真正的神王。我们确立的鬼神也要相同，今后每过五年，我们在婆南山会面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王与火王不能见面，该怎么向族人解释？”若兰黑问。

    若婆离说：“以前我们不能见面，是各自信奉的鬼神不同。现在遇到天，今后都信天，鬼神也变得一样，所以我们可以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