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。

    名医胡训说：“殿并无大碍，只是胃受激过度，这两天莫要再吃油腻辛辣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了。”赵瀚说。

    “不敢！”胡训连忙拱手。

    医生受金离去，临走前开了副调理胃的方。

    赵匡栐虚弱无力躺在床上，他已经拉了一天的肚，最后拉来的全是。

    赵瀚对准备熬药的女说：“先一碗盐开过来，略有咸味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，我真的能坐起来，她们太小题大了。”赵匡栐说。

    赵瀚笑：“你拉太多没力气，还是躺着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路边摊虽然很脏，但一直温煮着，有什么细菌早就杀死了，拉成这样肯定是被油腻和辣味刺激了。

    另外说说猪大油，那玩意儿叫裙边油，大块油脂是要被扒去炼猪油的，基本不会有什么古怪异味。

    路边汤里的猪大油，连裙边油都不算，就是那一层油脂。跟着猪大一起清洗，肯定染上大异味，商贩舍不得用面粉和盐，清洗得很不净就被小贩买走。

    小贩再把油从扒来，舍不得用面粉、盐、碱清洗，只是在里自然漂洗，所以才会臭得很。

    赵瀚问：“你想要个什么王号？”

    赵匡栐想了想：“孩儿既然要去海军，不如就封为海王。”

    赵瀚听完咧起嘴角：“海王不好听，封为晋王即可。新朝的王爷没有封地，只能时领俸禄，我在城给你一王府。城的空置地早就没有了，前朝勋贵留的园林，还剩几占地较小的。你自己挑一，翻修规整之后便住去。”

    “孩儿多谢父皇恩典。”赵匡栐说。

    赵瀚问：“这空王爷没甚意思，想不想真正列土封疆？”

    赵匡栐吓了一，连忙说：“孩儿绝无此念。”

    赵瀚说：“你若想列土封疆，就自己到海外去打。吉大港以东，你不许染指。吉大港以西，随伱怎么折腾。”

    赵匡栐还真没想过这个，他能听父皇不是说笑，而是带着一鼓励和期许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赵匡栐不知如何抉择，他反复衡量利弊说：“父皇，孩儿还要再想想。”

    “慢慢想，不着急，有的是时间，十年之后再答复也不晚，”赵瀚起说，“你先养病，今后少吃七八糟的东西！”

    赵匡栐喝完盐开，又把药也服了，整个脑得很。

    他既贪恋中国繁华，不想去海外偏僻贫穷之地。又有着一雄心壮志，想效仿父皇那样成就伟业。鱼与熊掌，不可兼得，二者必须选择其一。

    稍微有力气了，赵匡栐就从鸿胪寺借来档案。

    吉大港以西，便是印度次大陆，至于更远的地方，不在赵匡栐考虑范围。

    印度东海岸，全是荷兰的民港。印度西海岸，全是牙民港。赵匡栐更倾向于东海岸，没别的原因，就是距离中国更近一些。

    关于印度东海岸的资料，一分来自远洋使团，一分来自汉人商贾，一分来自欧洲传教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