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空的话久久在荆婉容脑盘旋。

    丹熙熙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评价。

    “大师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特别啊？”

    “欸，特别之类的……”荆婉容脸发红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看嘛。”丹熙熙伸指，“你平时的绪会表现得很明显，而且你完全不知掩饰的！但是不是什么，似乎现一就消失了，都不能持续地影响你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智不是不小心伤到你了吗，你了好多血，还发了那么大的火，我以为你都不会再理我们了……可是一给你包扎好，你上又继续和我们玩了。”

    十几岁的女孩笑得烂漫：“还有啊，在你没有绪波动的时候，那个淡漠的样，像一块木一样！”

    这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夸赞，可是荆婉容却一都生气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我从来没注意到……会不会是因为你把痴转移到我上，让我的格也变了一？”

    丹熙熙一愣，忽然抱住她，从而上用汪汪的大睛盯着荆婉容：“大师，为什么提起那件事？你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熙熙在利用你？听我说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利用他人是人之常。”荆婉容也盯着她，“我知。而且，非要说的话，我觉得为了达成目标而连我一起利用的你，非常的有‘人’……非常的可。”

    这么想来，自己果然是改变了。

    明明以前毫不在意丹熙熙对自己的态度，却在修了无没多久之后改变了。

    在宗大比上，发现再次被丹熙熙利用的自己愤怒得手没了分寸，挑衅燕智把她到剑痕。

    明明早就不关心其他人的自己，却没有和小师弟划清界限，除了他心之后还保持着似友人似恋人的关系。

    定决心不会再养的自己，在雪华山遇到绒雪之后却动摇了，享受着它陪伴自己的温。

    已经不再在意上一辈纠葛的自己，在斐珧那里却萌生了报复之心，在他落魄之时怀着怜和怨恨，不停地想要把他占为己有。

    以为早就遗忘了前尘往事的自己，还是会在看到楼桂月书房里自己的字迹而心绪不宁，会在他给自己玉的时候崩溃……

    荆婉容愈发不安起来。

    正如丹熙熙所说，她以前绝对不会有时间存在的绪，大多数时候她都于一麻木的平静状态中。

    可是修了无之后，仿佛是她与世界的一层隔被掀开了一般，她开始注意到周围的一切。

    无应该是这样的吗？

    但如果自己修岔了，这一蠢蠢动的磅礴灵力又是从哪里来的？

    不怎样，现在都不能回了。

    湛寂法师让她定心，那么自己最近一次动摇的时候……就是在楼桂月书房的那次了。

    没错，她必须要去和楼桂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