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次骂她以蠢，她还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被骂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上现在应该很多伤……算了，既然小师弟想，那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。

    她已经把那些丹药收得差不多了，而自己的修为却迟迟没有阶，仿佛是在等待什么。

    湛寂法师没有回答，只是用那哀怜的神继续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自己现在正坐在一个蒲团上，面前是一尊大的古佛，那雕塑垂眸看着自己，很是悲悯。周围着幽幽的灯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老旧的味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，连晚安都没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……再说吧。”他声音渐渐小去，“我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大师，可以像之前你从我幻境中来的那样，再一次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也没说么。没事，以后有的是时间说。”荆婉容想起来，不觉得有什么。

    一阵久的沉默，荆婉容也不知不觉前开始阵阵发黑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总是会看到这样的幻境？您这次又要对我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她忽然觉到自己的手上被了一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看不到、也觉不到……你把我的手牵过去，放在你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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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荆婉容轻轻地照记忆里那样抚摸着。她什么都觉不到，也不清楚手掌的肤斑驳地覆盖着多少伤，只是心知自己的碰应该会给他带来额外的痛楚。

    “大师，我睡着的时候，你要握着我的手。”

    湛寂法师静静地看着她，神不似上一次那般恨铁不成钢，反而和她面前的古佛一般，带着一悲天悯人的绪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……”荆婉容无措地安，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晚安……小师弟。”

    晏从云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嗯，觉也完全恢复了。

多少年了，你现在才多大，以后说不定阶比我更快呢。”

    荆婉容恍惚回忆起那久远的事，她那时好像抚摸着他的，和他一起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累了吗？”修士一般不会困倦，除非灵力耗费大量，荆婉容觉自己的五几乎快被屏蔽完了，赶开，“那你别给我渡灵力了，先好好休息一。”

    她前忽然亮起来。

    “知幻即离，离幻即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大师，我很后悔，当时走的时候没有和你好好别。最后一次离家去游历的时候也是一样，如果那个时候和父母好好说了的话，或许也能察觉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我知这是幻境，可是怎么离开并不是我能控制的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还站着一个人。不用看，荆婉容就知是谁。

    不过这里应该是幻境。荆婉容已经摸清了规律，似乎每次自己阶都要走这么一遭，安静地等着。

    “湛寂法师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他的手啊，她恢复了一知觉，模糊觉到是个细的东西，应该是手腕。

    荆婉容不安起来：“你，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……”

    视觉的恢复让荆婉容了生理泪，她捂着睛，手上传来自己肤的，还有睫扫过手指的觉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