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6.记忆

    昨晚慕云峤不在，祝今今设了结界之后，一觉睡到第二日天亮。

    到了阵法课的时辰，芜烟与昨日那般来唤她一上课。

    祝今今前脚刚开门，一白影就忽然窜了来，围在她边打转。她眯着看了片刻，似乎是一只白红爪的狐狸还是狗或狼？

    但傻乎乎的样怪可的，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，祝今今忍不住蹲逗它。

    是你养的灵？她问芜烟。

    前些从山上捡回来的，一直跟在我后，我也不好将它丢了。芜烟回她。

    祝今今了然地轻了两，又：走吧，上便是阵法课了昨日的课业赵师兄讲了什么，芜烟师还记得么？我有些忘了？

    应当是讲到维极清，地支重浊的分吧？芜烟托着思虑片刻，转而看向祝今今笑，我不是专修阵法科的，往后我也记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嗯，这便足够了。祝今今松开那只灵兽，抱起置在案上的阵法科书籍，走吧，芜烟师。

    她脚步履急促，心中却想起昨晚的那个梦。

    她梦到自己被剖心后，坠落到悬崖之，遇到一个人。

    是个男人。

    被剖心前的记忆很清楚，剖心之后的就开始模糊。

    恰好对应书中说云芷月坠崖之后被人所救是谁救了她？

    偏偏记不起来。

    那个梦令祝今今的脑昏昏沉沉，连同今日的阵法课上起来都有些吃力，只好将不懂的地方全都了记号，打算等慕云峤晚上来时再问他。

    芜烟今日上课也同昨日那般，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不知从何来的梨飘落在她的。

    祝今今瞥了，意识伸手想为她拂去，刚伸手却又顿住，改为开同她：芜烟师，你上沾了些梨。

    好。她轻应，还朝祝今今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祝今今垂眸看书页，像是无意般开：芜烟师是从何来的？来天玄门前，是在哪里修行的？

    芜烟不一会便回：一个默默无闻的散修罢了，幼时得了仙师启蒙，给我引了来天玄门的路。

    一听便是敷衍，不想同她细说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祝今今自己的底细也没有老实同她们代，她也没有想着芜烟这般聪明的人会如实同她开，索也不追问。

    却没有想到芜烟会对她的事这般关心。

    叶师妹，我听闻阵法科今年考有三关，最后一关需得闯过断机谷的仙阵，这仙阵与普通的阵法不同，里是三千世界三年前的弟考，恰好也是陌真人主持，而那一次考，除了慕师兄，再没有别的弟，能够靠自己走那个阵法。

    芜烟说着，葱茏修的五指衔上几片梨，白的衬得她指尖蔻丹更妖妍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