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：“我听说黑显瘦。”

    上都臭了，活了十七年从来没这么脏过，再这样去说不定会生蚤。

    孟野不满：“我哪儿小啊。”

    庄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挑眉，“不该是小野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。”孟野一脚踹上他椅。

    同龄人熟起来快的，几句话就能知气场合不合。孟野看来了，其实庄绍不是那不苟言笑的人，而且他笑起来很好看，就是不知为什么老吝啬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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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野觉得奇怪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后面还有两堂英语，期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。班里女生手牵手去上厕所，男生要么趴桌上玩游戏，要么凑一堆自己手上的新漫画。

    “报告。”庄绍看着面前只有两张桌的小屋，很难想象这就是校务办公室，“我来领校服。”

    孟野没听懂他这句话，心地领他去：“走！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“因为你比较显小。”

“今天算我欠你一份人，往后有机会一定还。”班里安静来以后，庄绍的声音又闷又低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孟野撇了撇嘴，前后晃着椅。

    庄绍这话是自真心。一回见面他就注意到了，孟野的脸特别小，可能是传说中的掌脸。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野哥？”

    跟破旧的校门一样，雁岭一中的教学楼也不新，墙裂比班主任脸上的皱纹还多。

    庄绍问：“你知校务在哪吗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孟野立刻十分羞耻的表。

    “知，你要嘛。”

    自己是有黑，但至于吗，没到那地步好吧。

    “还？”

    孟野在门等他。扭一看，他正在试衣服大小。

    他把脸转开：“而且晚上有冷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领校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脸小。”

    两人踏教室，外面艳照。

    第3章 傻与三陪

    对于刚才的称呼还耿耿于怀，于是他拿折叠的碰了碰庄绍：“喂，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小野啊，就因为我比你矮？”

    庄绍属于瘦的那，但背不驼，一中的青白校服到他上直接一个档次。

    他抓抓发，趁老师不注意揽了新同桌的肩：“什么人不人的，往后野哥罩着你。”

    孟野哪也没去，时不时打量庄绍一。

    话说这小到底吃什么饲料大的，看着也不算结实啊，怎么就蹿这么……

    两人对视，庄绍一本正经地说：“肤黑的人显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