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一档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孟野给他一个“你废话”的表，“都秋天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本来就挤在一张椅上，挨着，此时脸对脸更是连呼都很近。庄绍但笑不语，孟野直接拿额撞他：“你笑什么、你笑什么、你笑什么。”

    总是直来直往，不会隐藏自己的绪，喜谁就对谁好上天，时时刻刻在一起还不够，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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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野把胳膊搭在椅背上，垫在胳膊上，想了想。

    对着这样的一颗真心，庄绍在嘴里怕化了，捧在手里怕摔了，什么都束手束脚，却又渐渐沉溺于这被人重视的觉。

    “行，你说几档就几档。”

    徐徐凉风来，手臂贴手臂的好像也没那么了。庄绍又说：“再过段时间就彻底凉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”庄绍扳他的脸，“再撞我要掉去。”

    庄绍看着他的睛，一字一句十分认真地说：“从明天起你不能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，要作息规律，认真上课，课后还要时间题。”

    俩男生一起上网，没什么有意思的，就是瞎看。打开购网站，看到一辆自行车，孟野临时起意：“要不改天你也买一辆，以后我跑步，你骑车。”

    “靠！”孟野一秒沮丧加嫌弃，“你怎么这么磨叽，连个决定都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摔死我谁辅导你功课？”

    孟野说：“摔死你。”

    孟野质问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庄绍接着沉默。

    “不一定什么？”

没怂过。”

    转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，时间快得很。

    “我真不是不想学，可是好难啊，都学不会。”孟野一扭，有儿自暴自弃。

    孟野噎了。

    孟野早习惯他这样了，也不计较，转继续浏览网页。览着览着嚷嚷，让庄绍把那台奖得来的风扇打开。

    别了吧，庄绍说，晚上凉，容易冒，大不了自己坐远儿。

    “不一定考哪去。”

    孟野说不行，必须！

    庄绍说：“我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考临大不行吗？别的学校要求应该比较低吧。”

    “学不会也要学，你基础太差了，刚开始困难是正常的，慢慢就好了。好在现在刚二上学期，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庄绍默了默。刚要开，他又说：“除非你也考临大。咱俩到时候一起去外地，继续当同学，这样我还比较有动力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真拿这样的孟野没办法。

    庄绍心说这哪是混世大王啊，这他妈活脱脱一个冤家。

    庄绍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