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绍还没走。

    “排练。”又说，“你把门打开。”

    孟野一个鲤鱼打，跑过去开门。

    庄绍刚洗过澡，发还漉漉的，颈间搭着条巾，脚上撒着黑白条拖鞋。

    孟野给他脸看：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房间的风机坏了。”

    孟野转回到床上趴，庄绍自然而然地关上门了卫生间，风机呜呜地响了一会儿。这声音不知为什么特别眠，听着听着孟野的就快黏到一起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庄绍来：“风机给你放回去了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孟野糊地说：“还走什么啊，跟我一起睡呗，又不是没睡过。”

    睡你大爷。

    庄绍半晌没吭声。

    孟野闭拍拍旁边：“快儿，床都给你好了。”

    要么说大傻最气人呢。

    庄绍过去躺，隔着距离，没挨着。孟野一个翻就把他搂住了，特别自然，丝毫没有忸怩。

    这人真可恨，庄绍想。

    恨完低声说：“你就不问问我最近什么去了？”

    孟野齿不清地回他：“还他妈用问，不就是泡小姑娘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他妈多余提，庄绍自我厌恶。

    隔好一会儿，他以后孟野睡着了，孟野却冷不丁又问：“元旦你真要表演节目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表演什么节目？”

    庄绍说：“告诉你就没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孟野贴着他笑了两声，也不知算冷笑还是算嘲笑，反正听着有酸：“不说拉倒，谁在乎。”

    庄绍没回嘴。

    孟野支使他：“我腰后面有儿难受，快帮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大爷似的翻了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