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看到孙很激动，刚见面那个把小时泪就没停过，庄绍只能颜笑：“您老人家要为我把睛哭瞎了，晚上还怎么追剧？”

    “在那边还习惯吧。”

    晚上祖孙三代难得去吃了个饭，吃完以后庄莹把账给完了，然后又打车带儿去购。

    他笑。

    等那阵悲伤的气氛过去，老人家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问：“兜里钱够吗？外婆这儿有私房钱，没告诉你妈！”

    “就会胡说。”他外婆狠狠拍他一掌。

    “过得去。”

    也许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被照顾，当只养在笼里的雀，庄绍想。

    回到原来的家，一切已经是人非。

    “同学呢？同学们待你还好吧，要是有人欺生你要多忍耐啊，不要跟他们起冲突，跟他们关系僵了吃亏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呵，小孩还跟我拽上成语了……多新鲜！”

    打小他就跟外公外婆亲，一见面说不完的话。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，遇见了什么人，碰上了什么事，原原本本全都跟外婆讲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得漂亮，前三十年不间断地谈恋，所以拿喜他的男人倒是有两把刷。那副市经人介绍跟她相亲，三两就叫她给拿了，得五迷三的。

    老人家听完慨万千：“绍绍你别恨你妈，她也不容易。你说她一个没本事的傻女人，不找个依靠还能怎么办？可她界又那么，一门心思想当市太太，所以只能骗人家没生养过，指望把生米成熟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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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绍望着她，缄默了一阵，才用一淡漠的吻说：“那是她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零钱够什么，我还不知你，从小钱就大手大脚的。”

    庄绍皱眉：“怎么为人世我还需要你教？”

    何止一，简直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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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绍侧目，看着她保养得宜的肤跟不沾的十指，心生一复杂的绪。谈不上好，也谈不上反，只是突然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，本搭不上边。

    庄绍不认：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，我现在知节约了。”

不咱们还是打车吧。”

    庄莹一没上过大学二没正经工作，小半辈全靠父母养活着，三十几岁了还是不通人。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。”庄莹拘谨地笑笑，“这方面你好像是比我一。”

    用欺骗和包装得到的婚姻能维系多久，舍弃亲换来的安逸又能享受多久？这样把自己待价而沽的妈，他能理解但绝不认同，更不指望跟着沾光。

    临江这地方车多，租车载着他们在拥挤的速上爬，母俩这么久没见依然无话可聊。

    “您的钱您自己留着，我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