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不着，我自己能行，哪敢劳烦您啊。”

    说是这么说，后背还真有儿够不着。他龇牙咧嘴地去够，庄绍冷着脸夺过，让他趴。

    他哼哼了一声：“你就会跟我横，有本事跟老江横去啊，又不是我让你罚站的，嘛一晚上冲我撒邪火。”

    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到肤上，庄绍轻掐了他的腰一把，他就没力气说话了：“别别——”

    腰就跟他命门似的……

    庄绍说对不起，他不解：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该冲你发火。”

    “嗨，我以为什么呢。”他没在意。

    还有，不该对你有那想法。但这话庄绍说不。

    抹完药两人就和好了，挨躺那儿赏月，枕也挨一起。孟野把两只手枕在脑袋后面，庄绍搭他胳膊上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十五吧，”孟野说，“你看那月亮圆的。”

    每月就数这天最圆，可惜这么圆的月亮也照不亮庄绍的心。他问：“你们除夕回老家吗？”

    孟野想了想，说：“我也不确定，这事得听我妈的。”

    尤英的老娘还在乡，不过他们倒不是每年都回去，因为她老娘有时候去自己兄弟家过年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回去。”庄绍说，“我就留这儿行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孟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
    那我就走吧，庄绍心想，随便找个地方待着。

    结果孟野又说：“你得跟我们回去啊，一个人呆着算怎么回事，这里又不需要人看店。”

    庄绍的小心脏跟被谁捂了一样似的，又酸又，半晌没说话来。

    孟野问：“你不会嫌乡穷不愿意去吧。”

    庄绍说：“你的，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孟野笑得没心没肺：“逗你玩儿呢。”

    “英愿意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