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还争上了？是什么光荣的事啊？都给我过来！”

    到了派所兔崽们老实蹲着，叫到谁谁就起冒个，跟他娘的打地鼠一样。

    好在这帮傻孩还都非常有默契，没一个通知家来接的，全都自认无父无母（爸妈对不起）。

说我！我我我！看看我这地板脏得！我他妈心灵严重受创！

    钟奕辰叠声歉，说都是她的错。庄绍说不怪你，是乔盛欠揍。陶晓倒是很兴奋：“这是我这辈第一次来派所，真刺激！”

    孟野说不是不是是我打的！

    孟野说不是我！真不是我！谁打谁是孙，谁打谁是狗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就是狗的场。

    晚上八多走派所，举目无亲唯有狗两只。

    两位女生也一起来了，边笔录边声泪俱（主要是陶晓）。在她们的描述中庄绍是隐忍克制的好孩，乔盛是挑事的狗，孟野他们则是刀相助的正义路人。

    庄绍说站一边去是我打的。

    “警察叔叔我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饭吃得好好的，那个乔某某突然就过来挑衅，还骂得极其难听，我们都吓死啦！”

    “先泪。”民警递去纸巾，“知不知他为什么骂？”

    庄绍说：“他打的。”

    庄绍神复杂地站着，原等人目光飘向门外，渺万里层云。

    一顿批评教训过后，民警叫乔盛也过来，对那俩说：“你们谁打的谁来握手言和，哎，小朋友就应该相亲相，没事闹什么矛盾？”

    那是，材室跟训练服平时都是当教练的洗，不专业就有鬼了。

    “人是我打的，”庄绍推开他，“不信可以查监控。”

    老杨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，来吧，起袖加油！打扫卫生这方面我比老妈专业！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民警指指庄绍，“对，就你，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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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某人跟庄某人俩主谋挨着，蹲到后来孟野小肌都酸了，捶着低声：“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空气静默数秒。

    钟奕辰惭愧作答：“可能是因为他请我吃饭我没去。警察叔叔您应该批评他，而不是批评庄绍他们。”

    庄某人装听不见。

    可能庄绍的模样太不良少年，对方意识认为他是带大哥。孟野以为要受分，唰地一站起来：“不是他，他没打，动手的是我！”

    --

    其他人目瞪呆地看着他俩争来争去，原低声：“能装作不认识他们吗？”路小川痛心疾首地。

    庄绍皱眉：“发什么神经？”

    孟野心想好学生怎么能留案底，好学生就该好好学习，好好考大学，跟坏事不沾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