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绍低看他的脚。

    “怎么赖我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人我，我单脚蹦回来的呗。”

    孟野小声：“庄绍在呢。”

    孟野撇嘴不说话，一个劲地装可怜。

神经。”

    路小川喊：“快帮一把。”

    孟野说你！我大爷叫黄小龙！

    “我发现你这人一个特别大的优。”

    他又喊：“疼……疼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庄绍冷旁观，心想自己上辈究竟造过多少孽，这辈认识孟野不算完，还得受他拿，被他扁搓圆。

    他搂庄绍的腰：“没碰也疼，就他妈你害的。”

    路小川说“你他妈不是在训——”练的时候摔的吗，后面几个字被捂死在孟野手里。

    路小川说我不是人啊！孟野说边儿待着去！说话中气十足那劲儿还能再跑五十圈。

    庄绍说我你大爷。

    “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孟野瞬间恢复正常，轻踹他一脚，“去帮我把拖鞋拿过来，要那双蓝白条的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路小川喊，“庄绍快来！我他妈扶不住了！”

    庄绍：“我还没碰。”

    午训练时孟野不小心扭伤了脚，他自己是觉得还好，但老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，非要路小川送他回家好好歇着。

    庄绍说我掐死你！

    “怎么回来的？”

    庄绍一过来，孟野就没骨似的靠人上去了。庄绍僵了那么一秒，本想把他推开，可听见孟野喊疼又不落忍，绷着脸扶住。

    不过这局面持续到当天午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到家门路小川抻脖：“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明知孟野是装的，该伺候还是得伺候。他把人扶着了屋，坐到床边，脱鞋、脱衣服、脱帽围巾，全程孟野就跟他上似的。

    孟野说你掐！谁不去手谁是狗日的！

    庄绍在一众探探脑的房客注视走来，见到门雪地里的俩人就皱起眉，跟个小大人似的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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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绍猜他准没好话，又拦不住好奇心，只能冷脸问：“什么。”

    其实这几天他心里特别难受，庄绍一回这么时间不理人，还不理得特别彻底，连在同一个房间都不说话。

    庄绍起了一疙瘩！

    --

    孟野羞答答的：“哥你怎么这么小心啦。”

    闹着闹着就一仇都不记了，庄绍替孟野拿拖鞋，扔他面前，孟野看着庄绍笑。

    “起开。”庄绍五官皱起，“别越界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骑车来接我，我能在路上摔跤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