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你我扶你。

    我不！

    扶你吧扶你吧。

    就不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来以后孟野挨着墙边的木椅坐，表面拒绝回屋，实则是臊得没法跟庄绍独。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，刚才屋里屋外那几幕够他臊死三回的。

    “说话啊。”

    “老不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说行么，你听着。”庄绍低声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本来庄绍是不习惯歉的，而且也没错什么，可这是谁啊？这是他喜的人，是他心尖上的中国不不不是，是他心尖上的宝贝疙瘩，命，所以他懊悔了，自责了，跟着一起难受了，守在旁边恨不得给他磕一个，以抢地谢罪那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孟野拧开，手指没地儿抠，只能抠椅上的木刺，“你也是关心我，我没怪你。”

    听得庄绍心里更难受了。

    俩人一个坐一个站，忧思百结，北风那个啊，雪那个飘。

    过一会儿，孟野自己想通了。

    庄绍知就知呗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还省得自己告诉他。另外自己是有儿难过，也的确想哭，但到底没哭，这一得说清，要不等于落一把柄在丫手里。

    哎，谈谈吧，开诚布公。

    孟野提议：“搓澡去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嘛，搓澡的时候最能敞开心扉了，跟小酌一杯的效果差不多。可庄绍听完却面难，跟有人他上轿似的。

    孟野：“去不去一句话！”

    十分钟后俩人发了，庄绍骑车，孟野围着围巾，拎着小筐坐后面，颇有国企改制后岗的双职工家风采。

    走之前跟尤英说了声，当妈的倒赞成，还特意给了一百块钱：“年前洗洗，应该的，反正孟野脚这样咱们今年也回不去了，正好洗洗陈晦，安心留这儿过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