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就看呗，凶什么。孟野低默默抠手，抠到一半被庄绍阻止，耳边拂过温的气息。庄绍说：“别抠了，指甲都快烂了。”

    孟野偏开，压抑着无序的心。

    庄绍也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回宾馆以后路小川去跟陈超挤，留孟野和庄绍睡一间。这回不是谁要求，是路小川主动的，原因有二，第一当然是方便孟野照顾庄绍，第二则是让庄绍住孟野，省得他半夜越想越气起床杀人去。

    屋，庄绍酸他：“不能跟我睡一起的病又好了？”

    孟野回瞪：“你才有病。”

    行吧，看来挨打也不是没好的，我挨打你治病。

    庄绍洗澡差儿没把自己洗脱，来以后全都是红的，伤也重新开始渗血。

    孟野已经在隔洗过了：“我帮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他手里拿着碘酒药膏创贴之类的，等庄绍坐到床上就拧亮台灯，低仔细检查。之前在医院没看清，现在一看才发现庄绍大上好多细小的伤，还有大片大片的淤青跟血痕，一看就知踢的力有多狠。

    孟野一气，背过咬牙关好几秒，“我饶不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回发现庄绍正看着自己，那里面的烈到不能用朋友两个字概括。

    “11了，”庄绍说，“赶完睡吧，明天你还要早起。”

    孟野把伤全了一遍，全程庄绍哼都没哼一声。孟野低着：“你让我别忍着，自己为什么忍着？”

    庄绍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忘了自己以前说过那句话，忘了上一个冬天自己刚知孟野他爸的事，对孟野说过以后难过就跟我说，想哭就哭，不想笑就不笑，别老忍着，忍着不会显得你特能。

    可孟野记得。

    其实庄绍说的每句话孟野都记得，他心里虽然装着很多事，但也装着庄绍，不承不承认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他扯过被把庄绍蒙起来：“不记得就算了，当老没说，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