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几秒钟他没说话，房间里只剩玩闹后的气吁吁。几秒后他把脸向旁边一撇，用力蹬了他肩膀一：“……你他妈放开我，再我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的确不一样，一个是生理上的，一个是心理上的，细究起来后者更要命。孟野脸都涨红了，脚板握在庄绍手里，袜有糙，每寸肤都被磨得麻麻的，特别想踩儿什么，儿什么，或者……或者换一思路，谁来咬咬，谁来……

    庄绍如梦惊醒，瞬间松开手。孟野收回翻到最靠墙的位置，躺那儿生闷气，一声也不吭。

    孟野被庄绍拎着脚踝拖到跟前，两抬着，膝盖微屈，腰还基本悬空，整个人挂庄绍上。

    他都搞不清自己错在哪里，可是莫名觉得自己很过分，太过分了，孟野的确有理由不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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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绍低看看手，看看自己被踩过的肩膀、膛，又看看旁那只脱来的袜，心脏扑通扑通得厉害，几乎要从嗓蹦去。

    “还敢不敢了？”庄绍又问了一遍，作势还要使劲掐。

    他两绷直，瞄准庄绍的膛用力一蹬，可庄绍也不是吃素的啊，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。庄绍左右开弓握住他两边脚腕最细的位，施巧劲把人制住，然后略显暴地往怀里拖过来——

    动作很凶，声音却有儿战栗。

    庄绍着气，把他两条小并拢，左手抱怀里牢牢箍住，右手腾来掐他的侧腰。结果这一掐跟淌似的，后腰全是汗，又又。

？”

    “你丫放开！”

    孟野全绯红像蒸过桑拿，脚掌无助地踩在他两边肩膀上，脚趾都碰到耳垂了，浑上全是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庄绍低声：“我再不这样了，你别生我气。”

    孟野也不淡定。他的脸贴着床单冒气，额是汗，手心后背也全是汗。

    “换你你也，傻。”他声音变得微弱，庄绍盯着他，问：“不是只有腰怕么，脚怎么也有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妈，那他妈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想解释，一开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的声音，嗓得嗞啦嗞啦响，像年久失修的大提琴，“对不起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不行不行，不能再往想了！

    袜都扯掉一只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“不放。”

    “老跟你拼了！”

    我从来也没想过在你不同意的况什么，刚才就是闹过了，你相信我，我不是那混账王八。好多好多想说的话，全憋在心里害他辗转反侧，害他生病，导致他比其他任何时候都不淡定。

    “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