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知，我连他是谁都没看清，没准儿是个疯。”他笑笑，“您为人师表还是少骂人吧，现在校风校纪抓得那么严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空心我呐？多心心自己吧！”

    姜玥告诉他：“是阎炎，警察今天来学校打听过况。据说他上周刚闹过网吧，当时没抓着，这回才逮到。你还记得这个人吗？他爸上学期来大闹过，还差儿打伤张老师跟庄绍，看来这人是一直怀恨在心。不过警察说——”

    后边明显还有话，但路小川扯扯她，不让她继续讲。孟野笑了：“怎么还有事要瞒着我？够新鲜的。”

    路小川糊：“主要是怕你生气耽误养病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算了，别告诉我了。”孟野不咸不淡地转过脸，“我懒得听。”

    后来气氛就一直很轻松。

    一群人探完病离开，陈超跟在路小川旁边低声问：“师哥，队心理素质怎么这么，我要是他估计该一蹶不振了。”

    路小川摇摇：“不知。可能练来了吧，毕竟以前也受过挫。”

    就老杨一直没说话，到岔路就和他们分开了，说要去找老朋友喝一杯。陈超喊：“教练，今晚不训练了吗？”老杨背着两只手越走越远，一看那走路姿势就知心糟烂。

    拐杖这东西孟野用得很熟练，老师跟同学们离开后他自己拄着拐床，打开电脑查骨折恢复注意事项，查贴吧里好多育生的经验帖，顺手又开临大的平运动队招生帖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他把键盘鼠标一摔，伏倒在书桌上，再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晚上尤英给他炖了猪脚汤，他嫌淡，不肯喝。尤英说：“好歹喝一碗，熬了两个多小时呢。”

    孟野接过来皱着眉喝完了。

    “我屋打游戏去。”

    尤英在后面喊：“有空多题！”

    他屋把门锁上，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动弹也不开灯，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躺着。

    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，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