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，我替孟野不值。”

    在街上走得好好的被疯狗咬了一，要讨回公还得小心翼翼不被人发现，换谁谁能？何况他不喜以这方式报复回来。

    “往后你就知了，人活着不如意的时候多得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总是孟野不如意。”庄绍语气有疲惫，“那天他都哭了，我从来没见过他哭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也没别人可说，只能说给周云飞听。说完他就沉默地看着前的路，模样都不像十八岁了，像二十八岁。

    为了孟野他都老了，心的。他又喜又心疼，又欣赏又遗憾，很多复杂的绪，多到他这颗十八岁的心消化不了，再早熟也消化不了。

    庄绍很痛，尽这几天表现得一切如常，可他的心很痛，不敢往坏想但忍不住往坏想。他一回痛恨自己这特别丧的格，一回希望自己跟孟野一样烈积极，遇事总能往好的方面想。

    他总是尽最大的努力，最坏的打算，但他忽然不希望自己是这样了。在孟野的事上他希望自己能尽最大的努力，最好的打算，把环绕在孟野边的坏运气通通赶走。

    周云飞像大哥一样拍了拍他的肩：“也不全在倒霉，他这不是认识了你吗？”

    庄绍摇了摇没说话。

    不到两天学校里风言风语就传开了，有人说在医院见过阎炎，这个狗的手叫人给拍折了，估计以后再也写不漂亮字。但孟野既不去训练也不去打球，每天只是听课、题，或者趴那儿玩纸蚂蚱，对这件事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周日午考完摸底试有两小时休息时间，庄绍破天荒提要逛商场。

    孟野说：“我一个残疾人你让我陪你逛街？”

    “去不去吧你就说。”

    “去！”

    必须去，有便宜不占王八，反正他没钱。俩人一个帅一个瘸，就这么着吕宾跟铁拐李组合正式街。

    外艳照，商场人满为患。两人挤啊挤，挤到一楼的茶店买喝的。

    “二十多一杯，真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