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！”孟野大喇喇屋，“你才洗澡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失眠？”孟野的声音很脆，伴着一丝半缕过酒的雀跃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把孟野那颗脑袋抱到怀里：“我觉得那个人是我爸。”

    放凳把窗打开，庄绍瞪着背心大衩拖鞋版本的孟野。

    “有儿失眠。”庄绍坐到床边，拿巾自己的寸。

    孟野的发了，脖后面摸着的，庄绍发间了。

    说完把巾往他脸上一蒙，气扑面而来。孟野挣扎着拉开，发瞬间全了，躁躁地低声问：“真不能说？”

    “可他看着最多三十五。”

    庄绍转过。

    “我估计是。”庄绍说，“这几天放学他老开个车跟着我，也不说自己是谁，而且跟我得还有像，除了我爸还能有谁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……”他扶着倒气，“谋杀亲夫？”

    “亲夫你大爷。”孟野脸一，微微撤开，“那真是你爸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，就是失眠而已。”

    孟野猛地一炸，天灵盖磕到庄绍，疼得庄绍差儿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妹宝猪？”

    结果玻璃窗很快又被摇了两，这回还加上了轻敲。庄绍过去抄起凳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谁让你锁门哒！”

    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幻听，或者是风的，站着没理会。

    孟野绕到他后面，双手往床上一撑，罩住他。

    刚从卫生间来，窗外忽然有动静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两人的脸贴得极近，孟野上有新鲜的尘土味，估计是翻窗翻的，发丝从额上垂来虚虚地遮着睛跟睫，底全都是另一个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最近怎么瘦这么多，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你件事你反应别太大，我妈十六岁就生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猜到你还没睡，让让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换个问题，刚才见到那个人你为什么不兴？”

    “放。”孟野盯着，“不兴就是不兴，都写脸上了，别想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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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也不是不能说。也许对别人不能，但对孟野一定能。只是庄绍有儿说不，总觉得那是自己的家丑。

    庄绍把他拉来：“门造了嘛用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明明说的是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合着还是我的错了。庄绍本来想骂他一顿，瞥见他跨栏背心面窄窄的腰，心里那无名火又噌一熄灭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加烦躁。

    庄绍说：“别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