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跑多快？”庄绍在电话里问，“你还没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就是随一说。”

    孟野停来踩着坛了鞋带，手机夹跟肩膀之间拽拽地笑：“告诉你你也没概念，反正就是特别，将来能靠比赛包养你的那成绩。”

    封建迷信要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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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，我们这儿还比赛呢，上别浪去！”老杨一脚把丫踹走了，“臭小成天瞎耽误功夫！”

    “包就包呗，多光荣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扯淡。”庄绍忽然低声，“要包养也是我包养你，我先对你表白的。”

    但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孟野臊得要死，停来光走路不聊天。他心里是有好多话，但打算见了面再说，电话里随便说显得太轻浮了。

    负责掐表的路小川当时都哭了，特别没息。孟野带上一臭汗扑上去狠狠丫脑袋：“哭啊你，怕老哪天成世界冠军了不认你是吧？放一百二十个心吧，我就算不认老杨也不能不认你啊！你是我的soulmate，我的心友啊！比心比心比——”

    孟野就跟路小川还有陈超等人在场边啊笑啊，肩搂肩疯了好几分钟，害得路过的姑娘们以为这帮傻吃兴奋剂了，站边上探着看闹。孟野一回看见她们了，胳膊举过开始疯狂比心，吓得姑娘们尖叫着跑开……

    当然这里面有风速的影响，但5000米跑14分33秒是什么概念？对于一个小地方，没有接受过系统的、省级教练指导过的学生来说，这个成绩代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付，几乎是普通中生可以到的极限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提的？”

    孟野知自己当然不能跟那些年纪轻轻、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就跑13分55、13分57，五千米一万米两项都手到擒来的天才们相比，但他愿意慢慢地达到一个个小目标，愿意每一枪都为之努力，万一呢，万一哪天瞎猫碰上死耗，他也能跟天才们在同一个竞技场掰掰手腕呢？那岂不是赚翻了。

    孟野耳微，讷讷地嗯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说回跑步。今天午老杨了个全队会考，凡是没放弃考校的都参加了。其中最亮的当然是陈超，手计限制了这小的发挥，但老杨的经验成绩估计在健将级跟一级之间。

    他跑了14分33秒。

    这意思就是委婉地声讨某些人看到短信却不回复，揣着明白装糊涂。是一般般喜还是要死要活那喜你倒是给句话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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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最让人惊喜的却不是陈超，而是孟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