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绍说：“他傻。”

    谢明辉嘁了声，翻看着窗外的街，忽然萌生一丢丢孤家寡人的伤：“我儿都恋了，怎么就没人来我呢？来个人拯救拯救我这颗中年男人疲惫的心吧，图我低保的也行啊。”

    谢明辉的酒一就吓醒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自诩魅力大么，去试试挖墙脚，万一我妈还没忘了你这个初恋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一个不愿意负责一个不愿意吃苦，没有谁真正把我这个儿放在心上过。现在之所以愿意认我也是因为我大了，不需要你付很多时间跟力，反而能帮你一些忙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闹孟野的张反倒纾解多了，挨着车窗小风，心特别畅快。到地方他蹦车，尤英跟于娜先上楼，庄绍叫住他。

    “......话也不能这么说，我就不假设。”

张三李四王二麻吧，反正是他们谢家的亲戚！”

    上车系好安全带，谢明辉四仰八叉地躺在后座眯起：“护送你媳妇儿上楼了？”

    送他们一家回宾馆的路上谢明辉在车里嚎——喝多了。丫从伤心太平洋唱到我和你吻别，从最你的人是我唱到不让我的泪陪我过夜，歌单老得能抖落来二斤土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喊。”庄绍严肃地纠正，“孟野听见了会不兴。”

    英累得要死：“你这爸怎么跟个未成年一样。”

    起初庄绍没搭理他，后来他戏演得有儿过分了，庄绍才说：“要真觉得无聊就去找我妈复合。”

    “你妈都已婚了，你让我给她当男小三去？”

    “那好啊！”孟野笑不可抑，“亲上加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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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绍平静地说：“其实你就是不愿意负责，我知，不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一也没变过。”

    孟野接过来，叮叮咣咣一大袋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上贴了膏药，午到药店去找了几瓶活血消的雾，你睡觉之前挨个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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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庄绍也张，只不过不想给他施加压力而已。目送他上楼之后庄绍才离开。

    “假如我妈现在单你就肯了？”

    这场面搁平时起码凌晨一之后才能见，今天还不到八，街上好多行人都看猴似的看过来。庄绍一边开车一边让英帮忙把他爸的脑袋回车里，别让他在外丢人现。

    “儿你这话我——”谢明辉急于辩驳，但庄绍打断了他：“开之前先想想我信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能够！”谢明辉弹起来，“太不德了，老不来。”

    父俩这个坦白局来得有些突然，本来应该郑重聊聊的话题结果当爸的喝醉酒了，红绿灯都看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