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只能想到轨。

    几听啤酒，主页推荐的一场足球赛直播，不知什么时间睡过去，被来电振动吵醒时天已经黑透了。

    白天有工作还好，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，连梦都系在任昭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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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在睡觉？”

    “除了这个，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。”

    “律师来找我签离婚财产分割确认书，你倒睡得着。”

    谭铮的每一寸都在鼓噪，但凡想到这个可能就压不住提速的心。

    “一年了，昭远，一年多了，我这一年了多少事歉了多少次，怎么都该消气了吧？你要时间我给你时间，你想独我让你独，结果呢？你就送我一份离婚判决书！这一年你还能专心拿奖的好设计，颁奖礼那个喜你的国佬也去了吧？你无论如何都要离婚到底是因为我错了还是你过腻了！”

    现在国时间大概上午十多，律师应该到赵原青公司有一会儿了。任昭远乏得厉害，开手机扬声放在一边：“嗯，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想谈什么财产分割！”

    可常想着想着，那些切躁动又会缓缓消减，转而被更为重的其他绪覆盖。

    任昭远走到洗手间打开龙冲了冲手，忽然扶着台边沿弓起腰，另一只手着在胃，浸透布料到温的肤，显得格外凉。

    可任昭远不会轨。

    怎么都想不一个合理的可能，索不再想。

    可能因为喝了酒，睡得沉，赵原青前面打的几个电话都没把他叫醒。

    任昭远转转僵的脖颈，开了床灯定睛看时间，他居然从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四，还是觉得困。

    “事项你可以和律师谈。”

    只是，任昭远既然为了离婚费心准备了足以迅速判决的证据，既然已经分居有一年的时间，是不是就代表……他们的离婚不是冲动或小打小闹，是真的「破裂」，不会有转圜余地了？

    任昭远，任昭远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赵原青？

    布鲁日的建筑很漂亮，复古主义，中世纪哥特式风格，任昭远乘船在河上飘到中午，没再去别的地方，回了住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手机又振动起来，任昭远接了：“喂。”

    有了任昭远还轨别人，除非他海鞘附，把自己的脑吃了。

    十年，一朝折毁，该多难过……

    任昭远啊……

    --

    “任昭远！”对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，赵原青摔上办公室门，再开时语气压着放平了，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，我们当面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