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昭远曲起手臂在被赵原青抓过的位置了，想到刚刚一连串难听的揣测质问，没回答谭铮那句问话，只忽然说：“我收了康佑的。”

    一个是拒绝，两个三个也是拒绝，不如一次全解决了。

    求个清净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的自由，”谭铮没什么特别反应，“别人有喜你的权利，你有选择喜的权利，接受或者拒绝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接受或者拒绝都可以，”任昭远轻声重复，而后神淡淡地抬看他，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谭铮的目光在骤然蔓延开来的静默里愈来愈，几乎要将前人吞没去。

    任昭远第一次知，原来一个人睛里居然可以容得这样沉重又克制的绪。

    像经了沧海桑田星辰转换，最终尽数敛于一颗柔中的珍珠。

    良久，谭铮沉声开，说：“我你。”

    任昭远瞳孔不受控地缩，几乎是本能地在心蓦然生慌的同一刻垂睫错开视线。

    绿树蓝天，那个氢气球被枝杈拦在半空。

    好像来得突兀，又好像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谭铮目光落在他左耳，极细的银白链条穿过两耳相连。

    看着有疼，有难过。

    “任昭远。”

    没有回应，谭铮就默默等着，他有无穷尽的耐心，在任昭远上。

    冬天午后的日光并不烈，没有多少存在地洒来，带着不动声的和煦安抚。

    任昭远在人声喧杂中的一方静谧里逐渐平缓心绪，恢复成平时的任昭远，可转后一句「抱歉」还没，谭铮就在视线相接时又说了一次。

    “任昭远，我很你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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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1章 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