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，”谭铮说，“不像谭清似的黏着撒或者聊家里短，可我一个男的，像她那样才奇怪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确实看走了。我本没有权衡利弊，也不是思熟虑，就是不愿意松手而已。”

    任昭远说：“我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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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哪有，”任昭远蜷起手只伸一指戳他，“这和小心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任昭远听见一个女孩大声喊「哥哥」，忽然想谭铮现在能和谭许清这么亲近实在难得。

    就像他曾经因为听见舅舅舅妈的争吵伤心难过，在一一个「别人的孩」里把信以为真的「当成自己家」抹掉。

    任昭远被他孩气的说法得忍俊不禁，说谭铮要比他厉害，至少没像他一样还要留个「后遗症」。

    谭铮笑了笑，说：“可我接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刚成立安昱的时候接项目被摆了一，几十万换了个烂摊，放在手里就是扔钱的无底。靳士炎劝我先放弃安昱，宣布破产，摆脱那个手山芋之后过个一年半载再重新注册公司。”

    “总觉得自己在你这里越来越没形象了。”

    “事只是事本，过不去的也只是当时的景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家里爸妈关系好吗？”

拍，在偶尔安静的间隙里可以隐约听见木材在燃烧中发的「噼啪」声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任昭远着谭铮的心，想，不是他从谭铮心里来，是谭铮把整颗心都拿了来，给他看，任他碰。

    “那是最明智的办法，能把损失降到最小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就够幼稚了，现在又加上这个，显得我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时候我才发现，其实自己一直没迈过去。我可以没有，但不能得到了再没有。”

    谭铮握着任昭远的手放在自己心上，说：“你就像是从这里来的。”

    任昭远没忍住笑来：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
    任昭远回过神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当时的场景现在回想仍然不免闷堵，但那与现在关系亲近并不冲突，舅舅和舅妈一直对他很好。

    谭铮沉默一会儿，才说，其实不是。

    “反正不大气，觉一都不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知你在担心什么，”谭铮手指蜷起来在他掌心刮了刮，“那些事他们一直不知，当时不愿意说，过去了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。我的话，其实早就不怪了，一直过不去也不是记恨谁，想起来的时候确实会不舒服，嗯..怎么说呢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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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时为了保住安昱负债累累，不过机缘巧合，又乘风起来了。靳伯伯后来说他一直觉得我天生适合从商，当时差以为看走。”